有人向这边走来。
炎颛脱下外套包裹住男人,抱起他一眨眼间就失了踪影。
箫和这几天的行为相当怪异。怪异到炎颛有点头疼的地步。
爬起来第一件事不是打他不是骂他,而是冲出去买了手机。
这个他可以理解,如果当时箫和有通讯设备,就可以向警方求救。
他不跟他说话。
好吧,也许自己那天是过分了点。明知他吓得半死,还在那时候大力欺负他。
他不肯跟自己同床共枕。
这个他也可以理解。
他在自己的饭菜中放泻药。
他想,做一个心胸广阔的雄性是很重要的,偶尔也要让雌伏者发泄出自己的情绪才是一个好雄性。大不了以后吃饭小心点就是。
他在自己的鞋子中放石子。
他对鞋子的要求不高,发现了倒掉就是。实在不行,大不了以后他就不穿鞋子。
他拒绝自己进入他身边一公尺以内,一旦靠近就掏出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对他挥动。
他完全可以夺下那把刀子,可是也不想再火上浇油。所以就由他去了。
然后他还发现箫小人在他喝的豆浆里吐口水,在他的衣服口袋里放臭豆腐,在他洗澡的时候把煤气关掉等等比较小的动作。
这些他都默默忍了。就连他准备了一大堆工具,一天到晚绞尽脑汁想要怎么抓住那只白虎他都可以视而不见。
奇怪的是,这样的箫和他竟然觉得并不是很讨厌,还有点逗人。
炎颛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得了什么奇怪的人类病。
箫和此时满脑子都是抓住那只变态野兽狠狠报复的事,至于寻找失踪儿童……这么长时间没消息,不是死掉就是被人卖掉,急也不急在这一时。
他不是好人,他承认。如果不把自己的心头恨先解决掉,他什么事都没心情做。
其实他本来想找炎小子帮忙,可这两天对炎小子的报复好像有那么点过分,弄得有点拉不下脸去找他。
挖陷阱、放兽夹,在昨天太阳落山前终于在目标处全部搞定。
为此,他还做了一大堆前期及后期工作,比如说:做毒箭,准备麻绳砍柴刀煤油灯,甚至还准备了一小罐瓦斯,这是为了防止那只野兽太厉害,用来炸它的。至于会不会引起森林大火、或者引起相关部门注意,他一概置之脑后拒绝去想后果。
可惜中国境内想要弄到枪很麻烦,就连麻醉枪也要由政府部门特殊申请。否则倒可以省他很多事。正在把麻绳往背包里揣的时候,炎颛从门口走过。
箫和想张口喊他,张开嘴巴又闭上。
哼,我就不信没了你我就搞不定那只野兽。
箫和背上一大堆忍痛买来的工具,包括一架照相机和一支号称信号超强的手机,雄赳赳气昂昂地往目标进发。
晚上好冷啊。箫和冷得直哆嗦,又不敢生火。
上次也没这么冷啊,怎么这次天才黑,林里就冷得跟寒冬腊月似的?
箫和轻声叹息,早知就带床毛毯来了。
一条黑影出现在箫和身后。
箫和还在抖索。
黑影犹豫了一下,在箫和身边坐下。
「哇!」一声鬼叫,惊起夜鸟无数。
「是你啊。你怎么……」箫和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