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最后,还是谢诩解救了我弟。
他主动揽过了辅导我弟写检讨的活,我诧异地瞅了他两眼。
他如往常一样,阳光倾泻而下,跳跃在他舒然的眉眼,将清冷与温柔毫无违和地交织在一起,平静又淡然。
也不知道他是对自己的能力太有信心了,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总之,我难得对他肃然起敬。
敬他是条汉子。
汉子坐下。
汉子讲题。
汉子奔溃。
这一系列的变化,只发生在一盏茶的功夫之内。
我连内侍刚端上来的雨前龙井都还没细品,就听谢诩咬着牙,隐忍愠怒道:
「宋太傅悉心教导陛下一年,陛下究竟学会了什么?」
说实话,在我眼里,谢诩一向是个城府极深的老阴逼,表面上温文尔雅,还是少见得破功成这样。
面沉如水,堪比被我揭穿小癖好的时候。
我弟贼骄傲,「朕会写自己名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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