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麦先发制人,一口菜没吃,就边倒边敬了刚见面的神华部队后勤司李副司长三大杯,足有近一斤55度的红星二锅头。
李副司长突然间撑了接近一瓶高度白酒下肚,圆乎乎的肉脸涨得通红,饶是他酒量再海,这一阵急酒也让他喘起大气来,摇头道:“麦处长真是海量,在下佩服。““可不敢当李副夸奖,”老麦下意识地拱拱手,转而向着董专员正色道,“203,属下也敬你三杯“,说完便拿瓶子倒酒。
董专员忙伸手制止,干笑道:“别别别,我们是老熟人了,不用客气,再说不出任务在生活区里,也不用叫代号的。“老麦不管他,招手从墙边餐柜里飞出四个钢化杯,各自排开三个杯子,一一倒满,满不在乎地说:“领导不敬,是块心病,就敬你三杯,后面自便。““先干为敬!“他三口把酒倒着喝完了,将手中钢化杯子一一亮了亮,”专员大人,轮到你了。“董专员苦笑着把三大杯红星二锅头给喝光了,打着酒嗝道:“我就喝这三杯了,余下你自己敬李副,还有小晏和小龙。“开席没到两分钟,原先搁在餐桌上的五瓶高度白酒俱各剩了个瓶底,就余下火龙和晏颖那俩杯没有动了。
晏颖巧笑嫣然地再去抓了几瓶白酒过来放着,坐回自己位子,手托腮帮,看他们下边又该怎么斗酒。
董专员灵眼如狐,其实也知道老麦为什么会针对他发牢骚,老麦处级行政官员出身,提前退休后,据说在金石集团里也是话语权很重的人物,其女友兼小妹在里头还是他的台前代理人。
自己说拉他来出任务就出任务,一点先兆解释说明都没有,平素这厮就是一个牛人,谁受得了这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被动指派,发发牢骚,无非想争取多一点主动权而已。
董专员不再喝酒了,就去盛饭吃菜,当老麦的眼珠转向李副司长时,李副司长干笑一声道:“嘿嘿,我也先吃点饭,忙活半天可饿坏了,”不等老麦回话,自顾起身去饭盆那边盛饭。
晏颖看得扑哧一笑,举杯道:“来,我们一起走一个,庆祝麦哥参加我们的战队。“感情深、一口闷,三个人都一起干了杯中三两白酒,连寡言少语的火龙也不例外,不到一会,每人基本上都干掉了两个整瓶红星二锅头,这才埋头吃饭吃菜。
在一旁慢慢夹菜吃的李副司长看得咋舌不已,心想这些玩异能的家伙都可以把酒当水喝,他自己一般就是二斤高度白酒的量,往下可不敢再招惹这三位,不然今晚就得站着进来、躺着出去了。
酒足饭饱之后,几个人便即散了,董专员拉住老麦,说去随便走走散散步,消消食。
在那个既高且大的广场边沿,有个人造日光映照得通明的小花园,里面柳暗花明,曲径通幽,占地不算小,以供平素得空的军事要员们闲走稍息之用。
一边走着,老麦又一边提出了几时能撤退回家的老话题,絮絮叨叨地说:“我老家可是在边陲小镇的,家里还有二十亩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啥时候能回家,大校,你得给个准信哇,要不我总是坐立不安的。“董专员无奈地说:“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就我的权限所知道的,给你交个底吧。“老麦耸耸肩,延手请他说下去。
董专员正色道:“这附近有条地下河,早已改造过的,就像一个天然地下岩洞,通出去很远,地下河大概四公里开外有一个很大的山底水湾,直径有百多米,水面距离穹顶接近百米,准备把那里填平地做飞碟科研基地,还要开掘一条百多米宽、至少三十米高的隧道让飞碟进来。
“现在已经开始分两头突击施工,里面的工程队抽水填坑,再往外挖,外面的工程队从地表往里挖,目前的问题是挖掘越深,掘进难度越大,主要是地底的岩石太过坚硬,爆破进度慢,从你在拖吊飞碟的表现来看,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刚好帮得上手。”
老麦沉吟一下道:“还有呢?”
“还有什么?”
“后续任务……”
“等停机坪基本建成,那架大型飞碟拖进去停放完毕,我们还需要原地待命,等待下一步行动指令,”董专员无奈地接续道。
“现在我国捕获一架大型外星飞碟的消息,老美、老毛子和一些欧亚军事强国,很明显都得到了准确消息,明的派遣使团来试探我们的态度,暗的有可能派武装特务潜入,企图分上一杯羹。
“当然,应付外来的武装威胁和地下潜入活动,由军委特派的特种部队去完成,我们神华的异能人员,有可能的话,提供必要的辅助手段,尤其是暗地潜入的敌特身为异能人士的情况下,需要我们部队的人手去帮助。”
老麦饶有兴致地问:“这么说,我们有可能上阵真刀真枪去干一仗?”
董专员傲然道:“那当然,我们的战队成员都是经过大环境战火锻炼的,干一仗那是小儿科了。”
“噢,”老麦目光闪烁,摸着下巴点点头。
董专员忽然问道:“老麦,你是控土大师,要上阵杀敌俘敌,你用什么手段,飞石砸人?”
“没那么复杂,杀敌,就活埋,俘敌,只埋一半,”老麦看董专员这问题问得有趣,不由笑着回答道。
“活埋?!”董专员但闻此言,突然觉得有点毛骨悚然,活埋人在从前的革命战争年代,可是鬼子、汉奸、还乡团才能干得出来的天怒人怨的恶事。
老麦忽然不怀好意地说:“专员大人,你想不想试试?”
“试试?怎么试?”董专员疑惑地看着老麦的国字脸露出憨厚的笑容,登时觉得对方在缓缓地长高起来,不到一会,自己已经不及老麦肩膀高了。
他忙看向脚下,双腿竟然陷进了青砖铺就的花园小道里,已经快没到膝盖了,顿觉无比诡异,猛地要抽出一只脚,就想跨出来。
但是,自家两只脚却是一动也不能动弹,仿佛被一桶强力胶水粘在小道青砖里一般,一时间冷汗冒了一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