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书笑道:“我写了七八年毛笔字,当然有风骨了。”跟赵磊一起把朝外面开的门都贴上春联,他自己欣赏一番,自我陶醉道:“这字还真像那么回事,哈哈。”
六人如同一家人似的,吃完这顿饭,整个下午男人们继续赌钱打牌,牧秋则充当服务员的角色给他们端茶倒水。晚上的年夜饭则更加丰盛,男人们喝了更多的酒。结束后,除了赵磊不胜酒力,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外,其他人都一切如常。
牧秋早早就睡了,剩下四个男人在大堂继续吵闹,一个在沙发上打呼。墙壁上的超大液晶电视里放着根本没人看的春晚,只为了添加气氛。男人们在天南地北的聊天。
“说真的,好多年没过过这样一个热闹的年了。”向来不正经的狼山把自己的脸埋在灰色的烟雾中,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也是。”蔡进依然面无表情,但眼神不再如零下五十度的冰。
“me,too。”司马老头竟说了句英文。
孙子书看了看这三个男人,道:“这也是我长这么大,过的最意义非凡的一个年。说实话,汪若海事件之前,我还对你们有防备,但那之后,我就知道,我若不相信你们,我们这条船就走不远。我这人向来都是以最坏去揣摩别人,但你们的所作所为,让我无法再对你们心怀戒备。我觉得男人可以输给自己对朋友的信任,但不能输给对朋友的不信任。”
“这话通透。”狼山大笑,竖起大拇指。
………
北京王家的年,过的那叫一个热闹。
英俊潇洒文武双全的文藏名在王府大院里度过了出世以来的第一个年,一大家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人聚在一起,他也没觉得多尴尬,书里那些像他这样注定被不待见的人,在他这里都没有一一印证。每个亲人都对他很和善,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也没有人暗地里派人暗杀他,他到北京后一个贼都没遇上过。
王老太爷坐在首席,他已经不喝酒了,以茶代酒,开启这场年夜饭。
吃完饭后,文藏名来到院子里透气,九叔王玄武抽着烟,走到他身边,道:“藏名,矫情的话我就不说了,你回到咱们这个大家族,别人我不敢说,至少我是高兴的。”
文藏名微微一笑,不说话。
王玄武继续道:“你别不信,这世上没那么多热衷于名利的人,多的是像我这样只要能过自由自在的日子就满足了的人。从现实来说,你回不回来,对我没任何影响,反而我多了个侄子,而且还是如此优秀的侄子,我自豪啊……哎,你别老这样深不可测的笑,搞的我心里毛毛的。”
文藏名道:“九叔,我没多想。大家对我都很好,我也有自知之明,光凭我一个王家外孙的身份,又能争什么。”
王玄武抬手指指文藏名,摇头道:“那你错了,身份是天定的,你是王家外孙就是王家外孙,而且我姐,也就是你妈,是老太爷最喜欢的孩子,没有之一。她的儿子,在孙子辈里的地位可是超乎寻常啊。唉,说多了,反正藏名我跟你说,至少你九叔我不会害你。”
文藏名点点头:“谢谢九叔。”
王玄武毫无征兆的转身来个回旋踢,直取文藏名面门。只见后者只一个抬手,便轻巧化解了王玄武的攻击。王玄武又点起一根烟,道:“原来你真是练家子,而且看来武功还不弱。”
文藏名笑道:“仅能防身,不足为道。”
王玄武忽然显得有些惆怅,抬头看着夜空,道:“我自小便学武,这么多年了,还是半吊子水平,想想就自卑。”
文藏名道:“也许只是时候未到,我相信上天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努力的人。”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去北京玩
这年,有的人过的热热闹闹高高兴兴,有的人却是冷冷清清。这世上并非所有人都能在万民同乐时快乐起来,多的是快乐氛围中躲在角落里暗自哀伤的人。
阿狗每到过年时候,对于寂寞这个词就有更深刻的体会,双亲不在了的他虽然早已习惯于在中秋端午过年这种日子里一个人过,但人对寂寞是无法免疫的,即便你已经寂寞了一百年,也不代表你就能习惯寂寞。只是有的人会把寂寞蹂躏过的自己脆弱一面暴露出来,有的人则会把自己的寂寞隐藏很深。
往年阿狗在过年时都会出去旅游,今年自然也不例外。说起来好笑,去过很多地方的阿狗却一直没有去过北京,一是他自己觉得大凡出去旅游过几次的中国人基本都去过北京,而他这人对于旅游的心得体会就是得有自己想法,不能连出去散心都随大流;二是他每到一个地方旅游,都喜欢找当地的朋友喝上几顿,可门路极广的他在北京却一个朋友都没,所以他在选择旅游目的地的时候难免对京都兴趣缺缺。
在h市吃完一个人的年夜饭后的第二天大年初一,阿狗就踏上了去北京的飞机。之所以选择去北京,则是因为他忽然想去看看故宫,看看北京那些上千年的宛转古巷,但归根结底,是因为他第一任女友曾经跟他说过,有空能去北京看看就好了,虽然现在阿狗根本不承认自己是因为这个狗屁理由才决定去北京旅游的,但事实不会因为他一厢情愿的不承认就改变。他跟孙子书不同,孙子书比较喜欢一些拥有多年历史的古城,而他则相对更加喜欢现代化的城市,一般,有城市味道和风貌的地方才是他的旅途首选。
两个小时不到,飞机就在首都机场降落。阿狗背个简单的旅行包,穿的很休闲,加上他绝对算得上英俊的脸庞,很容易被人误解成家世显赫的贵公子………也就是现在人人争当的富二代。
当天,他不打车不坐公交,纯靠两条腿,走了很多路。直到晚上八点,他才老老实实找了家小餐馆坐下来。花了十几块买了一小瓶二两的白酒,点两个菜,他一边喝酒一边看窗外风景。附近几张桌子上有好些美女暗送秋波过来,阿狗都一笑置之。美女们的媚眼对阿狗来讲,就跟大街上的窨井盖一样,随处可见。而且他每天打交道的虽说都不是干净的好女孩,但皮相都不差,抛开妓女这个职业本身的不入流性,妓女这个行业里聚集的其实都是美女。道理很简单,丑女想出卖身体,比较难,所以反倒不如去找个正经工作做。
仿佛天生就是跟女人打交道的命,阿狗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不觉得自己应该换个工作。虽然说起来皮…条客这个职业太不高贵甚至还有损阴德,但阿狗不在乎,他自己知道自己问心无愧就行。
二两酒他喝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喝完,之后又吃了三碗饭,酒足饭饱的阿狗喝着自己带的茶叶,这才有空将身旁那些美女打量一遍。北京的女人具有明显的北方女人味道,举手投足间都充斥着跟江南地女人的不同,如果说h市的女人是小溪,那北京的女人就是瀑布。
好几个美女都被阿狗能够放电的眼神给电到面红耳赤,阿狗见状,嘴角的微笑更加浓烈。会脸红的女人都是可爱的女人。这只是阿狗无数评价女人方式的其中一种。
用无声的眼神调戏够美女们后,阿狗结账离开小餐馆。穿行在夜色笼罩下的京城,他心情很平静。当晚在某酒店住下,他叫了个鸡包夜。鸡很年轻,最多二十一二岁,羞涩的她自己说干这行还不到一个月。不过阿狗在跟她干了一炮后,就发现她绝对不是新鸡,是典型的鸡场老鸡,起码干了一年以上。但他没道破,毕竟每个鸡都没有责任对顾客实话实说。
大清早六点多阿狗就醒了,身边的女人还没走,睡的很熟,清秀的面庞上染了几点酡红,披肩长发瘫在枕头上,微微蜷缩着身体。阿狗知道,若不是自己皮囊上佳,她肯定早就走了。鸡虽然没资格选择顾客,但鸡有权力在顾客的床上多待会。
“哎,起床了。”等到七点多,阿狗已经洗漱完吃完酒店送来的早餐,床上的女人还没醒,于是他摇摇女人的肩膀。
“嗯…”女人含糊的应了一声,翻个身,然后继续睡。
阿狗有些蛋疼,再摇摇她,道:“再不起来我可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