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招牌不能丢!
无论如何谷梁士子在太子面前,必须是君子!
说着,他就深深的看了一眼郑全,眼里面满是怒意。
在他看来,郑全无疑就是一个天字第一号猪队友了。
他居然在太子面前,据理力争,还要胡搅蛮缠?
这不是明摆着授人以柄吗?
现在好了,被人抓到痛脚了吧?
若他再不来,这郑全就要一败涂地!
而谷梁君子们在太子面前,恐怕也从此要被怀疑、被猜测了。
这可不妙!
亲亲相隐的社会都还没有开始建设呢!
谷梁学派,更只是一个少数派。
若无储君支持,要不了几天,谷梁学派就要坚持不下去了。
毕竟,江升很清楚一个事实——谷梁学派能有今日,能在公羊学派的霸权下,守住一些利益。
靠的就是两个东西。
第一,大汉太子的青睐。
正是太子青睐,才有很多年轻人来求学。
若没有太子青睐,年轻人肯定拍拍屁股,都去学公羊了。
这第二,就是世族豪强的支持了。
尤其是关东地区的士族豪强们,普遍倾向于谷梁。
公羊学派只是在北方郡国占有优势而已。
但一旦,失去了太子信任,关东郡国就可能去找其他代理人。
譬如,思孟学派,甚至是公羊学派。
大不了,不要亲亲相隐就好了。
反正,他们也没有指望谷梁学派,真的能帮他们扛住汉室的打压。
他们只是想要多一个发声渠道而已。
被江升一瞪,哪怕是郑全,也只能匍匐顿首谢罪,拜道:“家上,此皆臣之罪也!是臣理解不深,不明大义,愿请辞家令,为家上一仆从,以谢罪!”
这就是要玩苦肉计了吗?
张越心里冷笑着。
他都能猜到,江升的意图了。
他就是要把这个事情给糊弄过去!
反正以刘据的性格,大约过个几天,也就过去了。
张越于是看向刘据,这位大汉储君,若还想和稀泥,还想着退让,不肯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