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佛剑道:“正是在下,香主约在下前来,为何却又不肯出来见面?”
金枝发出娇脆的笑声道:“有劳上差久候,真是对不起,我刚从外面回来,有点累,上差就请到我卧室里来吧!”
林佛剑顿感踌躇,道:“香主的卧房,在下如何可以进去?”
金枝格格笑道:“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方便的,咱们只不过讲几句话,也没外人看到,上差只管进来。”
“香主有话,不妨明天再讲。”
“是要紧的事,明天讲就来不及了。”
林佛剑略一犹豫,只好推门而入。
立刻,他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
只见金枝只披着一袭蝉翼般的白色轻纱,里面的红色胸罩和亵裤都清楚可见。
她本来肤白似雪,曲线玲政,此刻更显得粉妆玉琢,艳光照人。
桌几上放着一盏纱灯,照见室内陈设华丽,锦被绣褥,罗帐高悬,加上美人娇娆地坐在床前,当真是春光旖旎无限。
在这种情形下,林佛剑本不敢正眼多看。
他在床前的绣墩上正襟危坐下来。
轻咳一声道:“香主有什么要紧的事,请讲吧?”
金枝未开口先发出一阵媚笑,道:“听马六说,他给上差找了五六个姑娘,上差都不中意,有这回事吧?”
林佛剑点点头道:“不错!”
金枝格格笑道:“那些姑娘,都是不错的,究竟什么原因,使得上差看不上眼?”
林佛剑依然不曾正视金枝,道:“实不相瞒,在下一向独自生活惯了,从不曾有女人陪宿过,如今虽来到济南多情楼,也不想破例。”
“上差的眼光很高?”
“不高,在下一向是眼往下看,脚往下走,心往下想,钱往下用。”
“上差不必为自己辩护,其实我已经全明白了。”
“香主明白什么?”
金枝忽然脸色一整道:“你一定心中只有明月姑娘,先前那几位姑娘虽然不错,但比起明月姑娘来,总是差了很多。”
林佛剑不觉双眉一耸道:“香主这话,究竟何意,在下不懂?”
金枝立刻又格格笑了起来道:“由金陵到济南,少说也有半月以上的路程,你敢说在这段时间里,和明月姑娘之间没有私情?”
林佛剑怒形于色,道:“香主未免太把在下的人格看低了,就算在下对明月姑娘存有非分之心,香主认为就可得逞吗?”
金枝并未着恼,娇笑着道:“上差是领队,有什么办不到的?”
林佛剑朗声道:“在下虽然领队,另外还有三位同伴和车夫在侧,五个人日夜形影不离,若换了香主,是否能做出那种事来?”
金枝忙向林佛剑使眼色道:“上差说话小声些,算我多此一问,对不起,好吗?”
林佛剑“哼”了一声道:“香主实在疑心太大了。”
金枝娇靥上泛着红霞道:‘那么今晚没姑娘为上差陪宿,又该怎么办?”
林佛剑道:“这是我的事,在下情愿不要姑娘陪,正可给香主省了麻烦,何来怎么办这种问题呢?”
金枝颦了颦眉道:“可是这样一来,就破坏了多情楼的规矩,也破坏了风月堂的规矩。”
林佛剑耸了耸肩道:“这是在下自行放弃权利,怎能说成破坏规矩,譬如有人请在下吃饭,在下不去,也算破坏规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