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楼用手指着我说:“你现在为了复仇,早就把公职变成了私人的报复借口,你的手段极端,根本不是一个警察该做的事情,你将所有一切报复在她身上有用吗?她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真正造成这一切的人不是她,你清不清楚?”
曾怡突然冷笑一声,说:“怎么?难道你忘记她是毒枭的女人吗?难道你忘记那九百多条人命吗?难道她是无辜的?”
曾怡打量了李琦几眼,有些讥讽说:“我记得这个女人还在你钟家住过一段时间,甚至还当过你的婶婶,而且还听说你们之间感情也不错,你这样护着她,把黑的说成白的,替她撇清楚一切,这还真是一点不奇怪,真正徇私枉法的人是你吧?钟楼?”
曾怡的话,让钟楼紧绷着脸,他说:“是,她虽然脱不了干系,可这一切也不该由你来处理,你这是在私刑,身为警察,你觉得,你的做法对吗?”
曾怡笑着说:“好啊,如果你觉得我的行为不对,那你就去告诉林局长,让他来处理这个女人,你看他是灌她白粉,还是判她死罪,我告诉你,钟楼,这个女人没你想的那么无辜,她是茱萸县的人,甚至还是沈从安的同谋共党,光这几条,她就得死上百回,你要是不怕事情闹大,我现在就给林局长打电话,让他来接走这个女人。”
曾怡说完这句话,便刚掏出手机想打电话,可谁知道钟楼将手机一夺,直接把手机砸在了地下,那手机便四分五裂了,钟楼耐心到了极点,他冷飕飕问了一句:“你有完没完?曾怡?”
曾怡见钟楼有这样的动作,便知道他不敢让她打这通电话,便继续冷笑说:“既然你不敢,那这件事情你最好别管,不然,我真会把她交给林局长,到时候一个死刑犯,谁都救不了她。”
钟楼说:“那你不能再灌她白粉,不然曾怡,别怪我不客气。”
曾怡冷笑的撇了我一眼,她说:“那灌不灌白粉,那就不关我事了,只要她自己撑得过去,自己承受得了难受,我也无所谓啊。”
她耸了两下肩,便笑着从病房内走了出去,没再继续和钟楼纠缠。
曾怡离开后,病房内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嘶哑着声音说:“上次的事情……”说到这里,我犹豫了一下,不过我还是将话说了下去,我说:“我给你们的消息是真的,只是我没想到下面的制毒基地早已经被沈从安提前布置好了炸弹,他也连带着把我利用了,对不起,是我鲁莽,没有将事情弄清楚,就胡乱传达消息,导致你们……损失了这么多人。”
钟楼看了我良久,他说:“当时情况那么紧急,你没时间去查清楚也是很正常,是我们大意鲁莽了。”
我有点意外的问钟楼:“你相信我是吗?”
钟楼说:“我们相处了这么久,对于你,我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我仔细想了想,很多事情都疑点重重,只是我们太想要成功了,忽略了好多疑点,导致事情变成了这样。”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
钟楼想了想,又说:“我现在还不能送你回去,所以,你暂时在医院待着吧,至于毒瘾……”
我说:“我一时半会儿戒不掉,曾怡给我毒量很大。”
钟楼说:“我不知道她竟然这样对你,等我找到你时已经来不及了,现在也不是戒毒的时候,我会让曾怡每天给你固定的量,先把身体养好,之后的事情我们再一步一步来。”
钟楼把话说得如此轻松,可我也只能嗯了一声。
钟楼见我一直没有精神,便对我说:“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医院隔壁,有什么事情你给我一通电话。”
我身上早就没了题,只能将自己的手机直接掏给了我,他说:“算了,干脆我打电话找你。”
他说完,看了我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钟楼离开没多久,我并没有去病床上休息,而是用钟楼的手机给茱萸县那边打了一通电话,当电话被接通后,电话内传来李琦的声音。
我起初没有说话,可李琦似乎猜到这端是我,他连声唤了几句:“是舒尔?”
我没有再浪费时间,而是直接说了一句:“是我。”
李琦忽然在电话那端拔高音量说:“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们这边找你找的都快疯了?你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我说:“我被曾怡抓了,现在在医院。”
李琦说:“曾怡?”
我来不及和他描述太多经过,便从桌边站了起来,在房间内转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不远处医院的介绍册子,我从柜子上拿了下来后,便给了李琦一个地址,让他立马过来接我。
李琦当即说了一句好,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