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边的笑容快要僵了。
东方狂也可以想象,那只小母老虎下个步骤就是把颜料泼上那中年人的肥大肚皮上……
“我要这个。”他适时出现。指着一幅比男人巴掌要大一些的图,有框,被端端正正的搁在大皮箱的最角落。
他就是看见这个,才停驻。
转过身来,梁菱光没有预期会再见到他。“呃,欢迎光临。”
该死,她这么职业化,喊这么快做什么。
前有虎,后有狮子,两个讨厌鬼,梁菱光你今天的运气真背!
“这幅画,我要。”
“……抱歉,它是非卖品,你可以看看别的。”
“非卖品?”他面带疑惑。
“非、卖、品,不卖的。”她不得不过来,声音冷硬,希望这男人可以感觉他不受欢迎的程度。
“任何东西都有价钱,多寡而已。”
又是金钱论。
“它是我个人收藏的东西。”刚刚那盆颜料水可以改泼这个人了!
“收藏品?”他不小心成了鹦鹉。
“嗯,就算你把金山银山搬来都不卖。”他是拒绝往来户。
他默默看她,看进她亮晶晶如同天上星星的眼。“它这么值钱?”他都不知道。
“对,就是值钱。”
有意思。
“它哪里值钱了?”
“我说它值就值。”
根本是冲着他来的挑衅。
“我要它!”
“说不卖就不卖!”听不懂字正腔圆的英文啊!
“你开价,适当的范围内我都接受。”很够喽,这女人不会是看出什么端倪故意想抬高价钱吧?
“你耳聋啦,No way !Do you understand?”
很悍、很不留情的闭门羹!
第二章
他们似乎老杠上。
他往前,也不过就那么一步。
梁菱光马上把她的所有物抱到胸口,眼里闪烁的光芒不见了,剩下的全是防备。
他的强势看起来压迫感十足。
“这里可是有定时巡逻的保全,我警告你别乱动。”
“我这么没人格啊,买不到就下手抢,不会吧?”他的眼像深渊,闪着灼灼火焰。
被人当作抢匪?还真新鲜。
“当然可能,坏人不会在脸上写字的。”她不幸的经验足以拿来做为借镜。
滚冒着白烟的地下道出水口、某些路段的地下铁,侥幸的是她本来就阮囊羞涩,加上平常一定用最原始的面貌出门,大多数抢了钱的劫匪做贼心虚,得手也就逃之夭夭,可是这种心惊胆颤的经验实在很不美丽。
她已经被这个大都市训练得很老成了。
“你以什么做判断我是坏人?”他既不是纯白也不是透黑,至于该把自己定位在哪里,他也还在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