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更紧地拥着她。
药上完,许衍之吩咐服务生。
“麻烦去带些新的泥土来。”
服务生听了这话顿时松懈下来,连着不远处的庄叔也是,虽然不太清楚他到底要干什么,但到底从刚才那股疯劲下来了。
泥土送来,孟九轶看出他打算重新将树种回去。
“边上不就是就有,重新推回去不就行啦?”
许衍之淡笑道:“种树的仪式感。”
孟九轶:“。。。。。”
她虽然不太理解,但还是在旁边帮忙,夜晚吹过来的风很凉,男人的西服披在她身上,他低低的咳嗽几声。
孟九轶赶忙要把西服还给他,他道。
“当我这么弱不禁风?不碍事。”
他示意道,“这里还有个角。”
新的泥土将梧桐根系埋得严严实实,种完树浇水仿佛重新活了一次。
本以为可以离开,许衍之却缠了根绳子在上面,空白的卡片随风摇摆。
庄叔得他示意递支钢笔,孟九轶看着他将自己圈进怀里,有些不明所以。
“干嘛?”
钢笔放进了她的手里,男人宽阔的体型将她纤细身体完全挡住,风吹雨淋都在世界之外。
许衍之握着她的手,在空白卡片上缓缓书写,字迹苍劲有力——
【孟九轶的树】
他低声在她耳边,“以后这棵树就只是你的和旁人无关,今天是我们种下它的第一天,以后我们年年都来好不好?”
他宽阔的胸膛将所有寒风挡在外面,孟九轶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身后那颗心脏从未有过的剧烈跳动。
而她的,已经慢慢降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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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车子先停在孟九轶的小区。
“今天就别送我了。”
孟九轶拿出袋药递给他,“我听你这么咳说不定有炎症,里面有些是冲剂,有些是感胶囊,盒子上面都有注明每日用量,有些一天两次有些一天三次。。。。。”
她絮絮叨叨个没完,车内柔和的顶灯下,许衍之嘴角的弧度都没有下去过。
要推门下车时,锁车键却跳了起来,连着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腕也被男人扣住,他轻轻一拉,孟九轶险些扑倒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