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贞妃未免也太不识抬举了!皇后娘娘那样关心她,她倒还要甩上脸子了?”
南瑾闻言笑而不语。
她听着戏台上唱曲的声音一声盖过一声,
心道:
只怕这后宫之中,马上就要上演一出比戏台子上还要精彩的大戏了。
另一头,凤鸾宫。
皇后回宫后不久,云熙就从太后那儿抱了大皇子回来。
皇后瞧了一眼襁褓中哭闹的婴孩,神色淡淡地吩咐乳母抱下去在哄着。
云熙道:“依着娘娘的吩咐,畅音阁的门窗都上了锁。贞妃纵是有翻筋斗的本事,也断断飞不出您落在她身上的五指山。”
皇后冷道:“等下本宫要与皇上所说之事紧要,不容任何一个后妃知晓,更不许贞妃她闹起来。”
她稳坐上首位,又问:“顺喜那边如何?”
云熙道:“一早就在朝阳宫外候着,这时辰皇上已经下朝,应该很快就会到。”
约莫半炷香后,沈晏辞步履匆匆来了凤鸾宫。
皇后守着规矩拘礼,沈晏辞大步流星走到她身边,扶她起身,
“你宫里的人传的这样急,朕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他眼中的焦急与话里的关切,无一是假。
皇后与他对视须臾,心尖儿涌起的暖意,具象化作了脸上的恬然笑意。
她反握住沈晏辞有些冰凉的手,与他双手合十,
“臣妾没事,要皇上担心了。”
沈晏辞暗暗舒了口气,才问:“那因何事这样急着要见朕?”
皇后目光落在堂下,冲近身伺候的宫人扬了扬下巴,
“本宫有事要与皇上说,你们且下去。”
待殿中只余下帝后二人时,皇后表情略显凝重道:
“皇上,自从大皇子上回中毒后,臣妾心里就一直惴惴不安,总觉得事有蹊跷。”
沈晏辞道:“乳母孙氏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皇后是在担心什么?”
皇后徐徐道:“臣妾也曾为人母,照顾洛儿时凡事都要亲力亲为上足了心。
臣妾相信全天下的母亲,对待自己的孩子大都会与臣妾一样上心。
可何以大皇子养在贞妃膝下,却是隔三差五就会落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