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轻浮的语气而感觉脸上热气腾腾的沈莎翎,当下真想赏自己两记锅贴,啐骂自己兴奋个什么劲,更有对他暴力相向的冲动!他怎么可以对她态度这么随便?喜欢这种话怎么可以轻易出口呢?他的坦白让她觉得自己严重被污辱了。
“我喜欢你和我喜欢早餐吃两片吐司不加蛋、一杯咖啡不加糖一样,个人的喜好罢了,你有必要这么脸红脖子粗吗?”哈!她不会以为他方才是在向她表白示爱吧?那误会可就大了。
突然丢出一句“我很喜欢你”,任谁都要以为这是爱的宣言嘛!不然他要人家怎么想?结果他居然还反过来嘲笑她自己往脸上贴金,误会他对她有意,什么玩意嘛!
“随便你爱怎么样,反正我不管了!如果老师问起,我就说你耍流氓翻墙跷课逍遥去了。”算她蠢!居然妄想劝回他这个邪恶浪子,她还不如去期待柯雨萱家里养的那条狗会开口唱歌剧咧!
沈莎翎忿忿地转过身,正欲离去,没料到程日深会一个箭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腕。
“留下来。”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说,他反正就是不想放她走。
“这是命令吗?”他的要求一向如此绝对霸道,根本不给她迟疑说不的机会。
“—下子就好,待到下午第一堂课钟声响起为止。”看见她眼底闪烁的疑惑与猜测,他又加上一句:“拜托。”
“你先把手放开,不然我没办法看现在的时间。”
他轻轻松开对她的束缚,沈莎翎像被烫到似的迅速收回手,她低下头去看表。避视他灼的的目光。
她轻敲表面。“还有十分钟就上课了,只要我待在这里,你就会乖乖跟我回去,你的话我可以当真吗?”她觉得自己根本没理由相信一个捉住她的把柄就厚颜无耻地要胁她的无赖所说的话。
“你永远可以将我的话当真。”程日深淡然抛下这句话,便转身步至书柜前,浏览其中收藏的乐谱。
殊不知,她的心却因他的一句话而漏跳了一拍。
沈莎翎实在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一番,,她发誓,她跟王郁星绝对不是同一挂的!她本来可以很肯定自己没患上无可救药的花痴病,因为她从来不曹有过一碰上英挺俊美的男子就浑身发热、两膝无力的经验,但是面对程日深时,她才发觉潜伏体内的花痴细胞竟然不受控制地迅速发作,完全不理会大脑发出痛恨他的讯息,心里只想着和他做一些大白天不宜的事……天咧!她该去找医生了,她竟然对他这么有“性”趣!
沈莎翎像一部当机的电脑,整个人傻傻待在原地,内心理展开激烈的天人交战。
她绝对不能让他发觉她心跳狂捆的速度,但是这该死的音乐教室。隔音设备怎么好得这样欠揍,简直可以用死寂来形容如此静谧的,方天地,更何况,现下只有他们两人独处,他如何可能听不见她凶猛的心跳声呢?
可是,她绝对不允许他听见或者察觉任何关于她对他有触电感觉的蛛丝马迹!而不让他听见她的心跳的最好方式,无非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制造出一些其它的声音来。
眼角余光瞟到角落里那架被遗忘的钢琴,嗯,它倒是可以派上用场。
沈莎翎像个企图湮灭证据的心虚罪犯,为了掩饰自己对程日深荒谬的情愫,她步至他身旁,从架上迅速抽了一本乐谱,转身揭开黑色琴盖,她随手翻开其中一页,吸一口气,十指使在黑白分明的键盘上飞扬了起来。
悠扬的乐音立刻填满整个音乐教室,她的嘴角扬起,似乎有些得意自己钢琴虽然只在小时候学了两年。原本以为历经多年荒废肯定十指生锈不灵光了,然而可喜可贺的是学过的东西并没有全都还给老师,尽管弹奏得有些凌乱破碎,不过她已经觉得这样的自己很了不起了。
唉呀,她真是个天才呀!沈莎翎忍不住在心底称赞起自己来,完全没料到她身后的程日深在听闻这支曲自之后脸色陡然大变。
由于她的演奏支离破碎,无论技巧与指法都十分拙劣,以至于他在一开始并未察觉这正是那首该死的曲子!
俟他终于察觉时,他仿若五雷轰顶似的整个人僵在原地,震撼得说不出话来!接下来,他便陷入整个人宛如要被猛然撕裂的极度痛苦之中。
“不要弹了!”他暴戾凶猛地一掌拍掉她眼前的乐谱。
她反应不及,十指尚停留在键盘上,发出颤抖的琴音一如她此刻慌乱惊惶的情绪。
“停止!我叫你停止!你听见没有?”他像一头踩到刺猬的疯狂野兽,狂暴地一把将她两手钳住拉开,像跟这部钢琴有仇似的猛然将琴盖甩上,发出骇人的巨响。
天啊!她到底做了什么?难不成她刚好弹了一首具有可怕魔力的曲,子,能让听闻的人瞬间变成一头野兽,不但丧心病狂,还暴力相向?
没有呀,她弹得明明是法国即象派钢琴名家德布西的“月光曲”,这样柔和浪漫的曲调,为何竟让他如此火大、反应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