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额头上的血液开始突突突的跳,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天天少爷,大少爷逼着你学习的事情,你竟然能将这罪名嫁祸到千年前就已经安息的人,厉害,佩服。
“好了,我已经戳坏他小**了,天天,你选一个。”航航将飞镖全都拔了下来,将一大摞的尖锥子全部交给了黎擎天。
管教眼角一瞥,不禁喊声阿弥陀佛,脑袋嘎嘎嘎嘎的朝着航航的方向转去,竟然……真的只戳眼睛和……小**。太狠了,这先人到底是怎么得罪他了?
航航很淡定的抹了一把汗,呼啦呼啦的只吹气,“真是累死了,累死了。”
黎擎天在画像当中走来走去,最后站定在‘项羽’画像两米外,拿着飞镖对准,“咚”飞镖入画,但是没射中脑袋,天天不由的有些泄气,却还是屁颠屁颠的跑到画像前面,对着画像张了张嘴,随即挠了挠头,看向航航,“我要骂什么?”
航航喝了一口水,翻了翻白眼,“自己想。”
“哦。”黎擎天扁了扁嘴,好半晌,才歪着脑袋将飞镖对准画像猛扎,“谁让你消灭了秦朝了,啊,谁让你消灭了秦朝了?”
航航嘴角一抽,没好气的问:“你到底是在骂他还是在赞扬他灭了秦朝啊?”
“我这不是还没骂到嘛。”天天回头瞪了他一眼,继续对着他扎,“霸王又怎么样,谁让你不听范增的话,谁让你不在鸿门宴上狠狠的把刘邦那坏孩子给宰了,哼,被赞扬了两句,就把人家当成好朋友了。看看,后果怎么样?可惜了你的乌骓,要是我来骑多好呀,可惜了你的虞姬,你害了一代美人你知不知道。如果虞姬还活着,说不定生了小孩也是美人,然后一代传一代,最后可能就是我和航航的老婆了,都是你太自傲了,害我和航航都找不到没人当老婆,扎你扎你扎你。”
管家已经整个人瘫在了沙发上,渐渐的有口吐白沫的倾向,都这什么理论啊,天天,难道你也变得不正常了吗?你也被航航带坏了吗?项羽怎么也就跟你们两个扯上关系了。
想到一周后大少爷来考核,他就禁不住一阵头疼,就这个样子,真的能过关吗?
天天骂完,回过头去看航航,兴致勃勃的问:“怎么样怎么样?”
航航微微的点了点头,“勉强可以。”随即看了一眼墙上的画像,掩着小嘴浅浅的打了个哈欠,扭着可爱的熊猫耳朵上楼了,“好困,睡觉了,今天先扎这两个人,明天我们再继续。”
天天点头,却还是看向画像的方向,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然而最终还是跟着航航一蹦一跳的上楼去了。
管家呼出一口气,两个小祖宗终于蹦跶完了,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客厅,他皱着眉头犯了难,这到底要不要收拾?要是收拾干净了,明天小少爷又得画一番功夫来布置。可是不收拾,这也实在太难看了。
“管家伯伯,就放在那里吧,不要收拾了,你也早点睡觉,晚安。”正当他愁眉不展的时候,走到楼梯口的航航突然回头,对着他抛出了一句。
管家立时松了一口气,也跟两个孩子道了声晚安,便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黎家大宅在喧闹了一整个晚上后,终于消停下来了,整栋别墅,随着两个孩子疲累的上楼,渐渐的沉入了梦乡。
然而此刻城西的精神病院门口,却站着一个暗黑着整张脸的男人,那张娃娃脸夸张的扭曲着,死死的瞪着面前的出租车司机。咬牙怒吼,“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要去的是第三医院,第三医院,第三医院你听懂了没有?你是耳朵聋了还是脑子有病,啊?”
这个该死的司机,他知不知道那个女人还在医院里等他,知不知道他现在很急,知不知道霍一飞那个豺狼在那边虎视眈眈的看着,竟然还敢浪费他时间,将他载到这个鬼地方来。
医经经在。司机瑟瑟发抖的看着他,看他一张娃娃脸一脸无害的样子,谁知道发起火来这么恐怖,像是要将他吃掉似的。而且手劲这么大,抓着他的肩膀差点将他的骨头都给捏碎了,果然是神经病,果然是神经病,不然看到精神病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想到这,出租车司机忙扬声喊道:“来人啊来人啊,你们家的神经病跑出来了,快点把他抓回去,他要杀人了。”
苏鸿尧一愣,手指一松,随即便看到三五个人跑了出来,有男有女,团团将他围住。
司机在他手下得了自由,忙闪开几步,对着那几人说道:“医生,护士,这个就是神经病,你们快点,快点将他抓进去好好治疗,看他的样子,挺严重的。”
“你他妈的说谁是神经病。”苏鸿尧气得差点吐血,垂在身侧的双手捏得嘎嘎作响,恨不得一拳将他脸上的笑容打垮。
司机一听他说话,立即又叫嚣了起来,“听到没有,听到没有,还说脏话,穿的这么体面,却一口一句脏话,肯定是神经病,说不定他身上的那套衣服也是偷来的,医生护士,你们赶紧把他抓起来吧,太恐怖了,他刚才还想杀我来着,我都吓死了。”
说完,司机的身子还抖了抖,颤了颤,躲到那几个医生的身后去了。
苏鸿尧深呼吸,再深呼吸,告诫自己不可以动怒,不可以跟他一般见识,现在不是发脾气使用武力解决的时候,那个女人还在等着他,他还要去第三医院,这个该死的地方回头再来拆了,这个司机的骨头,回头再来给他卸了再重组一遍。
如此这般安慰了自己无数遍后,苏鸿尧终于压下疯狂涌上来的冲动,铁青着一张脸,转身就走。
谁知道还是被人给拦了下来,为首的医生睥睨着他,大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滚。”苏鸿尧冷冷的瞪他一眼,虽然还是那张娃娃脸,然而那眼神中的冷厉,硬是让那医生生生的退后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