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医生检查,”警察说:“她患有胃癌晚期,剩下时间不多了,这么做的目的好像是,报复。”
杨苒什么都说了,唯独没有说明原因。
但即便她不说,虞笙大概也能猜到几分,杨苒是把周文良出轨,导致她姐姐和侄女不幸的一生,怪罪到她和虞婧文身上了,加上绝症,便选择这样一种不择手段的报复方式。
幸亏,她被段昭保护着,不然那个后果,她可能真的没法想。
送警察离开的同时,贺昀和蒋星遥来了,一直目送警车走远,两人才进屋。
“兄弟,你挨刀子了?”贺昀大大咧咧去撩段昭的t恤:“让我看看口子,高兴一下。”
段昭捂着t恤侧身躲开:“盐吃多了吧你。”
“我这可是,专程来,”贺昀不怀好意的强调:“探病的。”
段昭好笑的看他:“探病没带点花和水果。”
“你要什么花和水果,”贺昀说:“惯的你,当自己坐月子呢。”
“是啊,”段昭闲淡得说:“我女朋友爱惯着我,羡慕吗。”
贺昀呕,呕完,指正在厨房榨果汁的蒋星遥和虞笙:“我们家遥遥现在,什么活都不让我干,操办结婚典礼的事,都是她自己来的,厉害吧?”
段昭扯嘴角:“怕你给她办砸了?”
贺昀:“操。”
虞笙和蒋星遥以前在英国时,就喜欢窝在家里,勾兑各种水果酒,现在只要一见面,还保留这个习惯。
虞笙正在切草莓块:“你们下个月办婚礼,会不会太热了。”
八月份,虽说洵阳这边的夏天算不上酷暑,但婚礼整个流程走下来,也会忙得一身汗。
“八月底,也还行,”蒋星遥拿草莓在玻璃杯口擦一圈,倒置,蘸上白糖:“主要是贺昀还有我公公,他们朋友好多都是短道队的,好像是说九月份就开始忙,怕到时候来不了。”
“九月份吗。”虞笙动作一顿。
她和段昭是过完年在洵阳重逢的,这小半年,他都处于非赛季,训练规律得像正常上下班。
久而久之,她习惯了这样的朝夕相伴,习惯了每晚回家都能看到他,转天早上再一起醒来,差一点就不记得,即将分别的日子快到了。
这个时候,客厅里传来两个男人的笑骂声,虞笙思绪被打断,朝客厅看去,俩人东拉西扯,瞎逗弄,时不时还上个手,顿时有种,把两个男人放在一起,年龄和智商都会减半的感觉。
“你家有辣椒粉吗?”蒋星遥蘸完三个杯子,停下问。
虞笙草莓已经切完,从冰箱拿出几瓶水蜜桃味儿的锐澳,顺便拿外卖赠的小包辣椒粉给她:“你要这个干什么?”
“蘸杯子边。”蒋星遥撕开,杯口朝下,蹭一圈红色,给虞笙看:“这个颜色好看吧?”
“好看但是,”虞笙吐槽:“这怎么喝啊。”
“拿嘴喝,刺激,”蒋星遥放了点草莓,倒满锐澳,稍顿,直接把剩的辣椒粉全倒杯里,搅拌均匀。
虞笙露出恐惧的表情,又往另外两个杯子里倒满锐澳,剩下一个,她想了想,泡了些柠檬水,倒进去。
做完特调酒,两人一人拿两杯走到客厅,虞笙和蒋星遥喝的是完全一样的,都是粉红锐澳酒,红草莓,杯口蘸着白糖,段昭那杯是白色液体,贺昀那杯是红色杯口。
“还有例外?”段昭问虞笙。
虞笙理所应当告诉他:“我们放的都是锐澳,虽说度数不高吧,但也是酒,你这样你还喝什么酒。”
段昭了然:“遵命。”
蒋星遥扯嘴角,冲虞笙做了个呕的表情。
贺昀碰碰她:“我这个也是,爱的小例外呗?”
“对,”蒋星遥面不改色:“对你特别的关照,你快喝,一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