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一片夜,风雨肆虐。
……
红烛被风吹灭,一缕轻烟寥寥上升。
黑暗中,君澈摸索着抱住身边的人,“穹崖,真要救他?”
“他身上的血有些奇怪,”千穹崖眯起眼,“想必重羽轩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将人留在身边。”
“我怎么就没发现?”
“不说你这仙人体质,便是我手下一大帮子魔将也未必能看出。”千穹崖吻上君澈纯净如天空之色的眸,“莫非你在吃味?”
君澈将人反压在身下,目光炙热,“我现在要要你。”
千穹崖微笑着抬高对方下巴,“本王什么时候说不给?”
风雨大作,室内却热情似火。
波涛汹涌的欲望之海,浮浮沉沉。
迫不及待的将衣衫撕做粉碎,丝缎般的长发在绣满冷掬的床褥间铺散开来,诱惑得令人窒息,君澈深深拥吻着他,“穹崖……”
墨黑色的眸中水光潋滟,他张开唇,毫不掩饰的发出诱人的呻吟。
那颤抖的尾音,那饱含情 欲的眼神,无不是最热烈的邀请,君澈心旌荡漾,轻笑两声,沿着胸膛一路舔下,最后将挺立的殷红轻轻含住,用舌尖细细舔弄,像是在品尝世间最美妙的东西。
闪电劈过,室内一片光亮,君澈抬起眼,对方一张脸布满瑰丽的色彩,薄唇战栗着抖动,像是被风雨吹打一般,心里陡然一紧,忽然再次凑上去亲吻那唇,抓住他右手紧紧扣在一起。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圣王陛下喘息一声,“你敢吗?”
“自然不敢。”
男性的昂扬紧紧抵在挺翘的臀部,千穹崖低头撇了撇,目光竟是有些不屑。君澈搂住他肩,一鼓作气冲了进去,激烈的侵犯,强有力的占有,明明是尊贵的陛下,却在他身下战栗着兴奋着,君澈脑子里混乱一片,疯狂地在紧 窒的通道里抽 插,只觉得怎么都要不够。
身下的身体柔韧而美丽,修长的双腿缠在腰间,任自己予取予求,可是白日,他却那么高高在上,所有人都因他的威严而低下高贵的头颅,只有我,只有我能看到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只有我能把他撕裂,不顾一切的拥抱他,用滚烫而灼热的岩浆将他融化。
风雨越下越急,天地之间,一片肃杀。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柔和激狂,那么狂风暴雨,也再没了干系。
隔壁,黑暗的屋中,苏影夜忽然睁开眼,他将手抚上额头,似乎有些迷茫。
这不是君澈的寝宫吗,我怎么会回到这里?
雷声滚滚而过,仿佛开启了另外一个世界。
他伸出手,无力而苍白的手,没有黑色的火焰,没有钢铁的巨剑。
没有力量,我怎么可以没有力量?
他张惶四顾,雨,漫天的雨势,末日一般倾泻而下。
被遗忘了的东西从记忆深处缓缓复苏,他却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黑色的深渊,怎样努力也看不到尽头。
藏在幽暗地宫的声音呼唤着他,可是他开不启那扇沉重的大门,有很多声音在黑暗里讥笑,癫狂而执着。
红色的鲜血,凝固成青铜的画面。
隔着火焰,他又看见那个男人,有双和他一样的眸,浓烈似墨。
“我是谁,你又是谁?”
青色的巨龙喷吐出灼热的火焰,男人骑上巨龙,墨色的发随风狂舞,“我是谁,你便是谁。”
那声音像是从雷声中滚出,火焰倒卷而来,仿佛有千万匹马在草原上奔腾,苏影夜痛苦地捂住耳,“我没有力量,没有力量,没有力量的我还是我吗?”
男人沉默了一刻,深邃的目光投向广无边际的荒原。
无穷无尽的白骨,散落的寂寞也悲哀。
“你敢握住吗?你敢吗?”男人静静的说,从苍穹中落下的雷声似要将一切掩埋,可苏影夜还是听见了那直达灵魂的质问,你敢吗,敢吗?
火红色的巨剑,插在冰冷的岩石之上。
他一步步上前,颤抖着手,触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