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惊住了,心道难道是沈知意提前把两人收买了?可沈知意身上的东西都早早被她们搜刮干净,连最后一块儿玉佩也在她这,她根本没有银子!
沈知意的确收买不了,是迎春太天真了,真以为其他人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真的承认了,就代表她们也会牵连进了这件事里。
只有不承认才能明哲保身。
禾穗的脸色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看了眼匍匐在地的沈知意,眼神加深,最终还是让那两个证人下去了。
迎春这下是真的紧张了:“禾穗女官,奴婢是被陷害的,真的!都是她,都是沈知意!”
“够了。”
萧玄祁终于开口了,他揉了揉眉心,沉郁的脸上写满不耐烦:“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吵得本宫心烦,拖出去掌嘴!”
迎春惨白了脸,求救地看着禾穗。
禾穗正想开口。
萧玄祁又道:“还有她!”
他眼神一扫另一边地上跪着的沈知意,刚抬起眸子就收回,俨然是一点也不想多看她一眼!
“都拖出去!”
沈知意扣着地砖的手微紧,随后又坦然的笑了。
他喜欢针对她这件事,一点不稀奇。
正想说话求情的禾穗,眼神微闪,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突然就把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牺牲一个自己人,让沈知意也跟着遭殃,那这买卖不算亏。
禾穗转头看向迎春时已带着无奈,朝着她摇了摇头。
意思是她也没办法,太子动了真怒,让迎春只能受着。
迎春心如死灰,但又怎会真的受着,即便沈知意跟着受罚,她也狠不下这口气!
“太子殿下,奴婢真的冤枉,是她!是沈知意嫉妒奴婢能在主殿进出,还能时常近身伺候主子。她想近身伺候太子殿下却没机会,所以才变着法儿的陷害奴婢!都是她!”
“太子殿下!奴婢是冤枉的啊……”
本已经转过身,脸色铁青暗沉的萧玄祁,突然站定了步子。
不知是不是那一瞬的窗外冷风吹散了殿中的沉郁氛围,他染了暗色的双瞳,突然生出了异样色泽,连一直凝起的眉宇也好似舒展开。
“等等。”
“把她留下。”
萧玄祁突然转身扬手一指沈知意!
禾穗呼吸一滞,心口蓦地收紧,突然有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