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那几个混蛋说的混账话突然就冒了出来,他眼神隐晦了几分,在对上她那清澈纯净的双眸时,耳尖却是红了。
掩饰般的,他又吼了姜姀几句,然后就进了屋子,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姜姀:“……”
她把头发重新梳理好,也不管他了,把洗衣的木盆拿出来,打算先把自己的衣服给洗了。
嫁进来的时候,她总共也就带了两套衣服,在大伯母家时,他们哪里会管她有没有衣服穿,她完好的这两套衣服都是她在应季时,上山采的一些菌菇卖给公社,得了些钱存着,然后又与交谈不错的婶子换的布票买的。
她很少花钱,别的女孩子想要的什么头花雪花膏什么的,她也没多大兴趣,有一些钱她就会存起来,以防万一会用得上。
结婚后谢母也给她做了两套衣裳,一套杏色的一套红色的,但她都没怎么穿。
没结婚的时候,她就听别的婶子说谢母泼辣跋扈,但她嫁进来后,又发现其实她们说得不是很对,谢母性子是泼辣了些,但她为人直爽,对她也好,总是笑眯眯的,好像还怕会吓到她一样。
反而是对谢沉青,看他鼻子不是眼睛的,总是骂他。
突然一件衣服往她兜了过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姜姀不用想也知道是谢沉青干的,伸手把衣服扒下来,然后摁着泡进盆里。
相比她,谢沉青的衣服可是太多了,衣柜里大多都是他的衣服,而且款式几乎都是差不多,其实她也是有些好奇,好像谢沉青还挺有钱的,虽然他在大家眼里一天天的不务正业,但该有的吃的穿的,他一样都没少,甚至比别人还要多还要好。
所以他吃饭也挑。
姜姀在心里默默地吐槽。
谢沉青好像也很无聊,姜姀做什么都很认真,哪怕是洗衣服,也是低着头专注得不行,把他衣服上沾到的每一点灰尘都搓洗干净。
他见姜姀不说话,就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给她增加工作量,把她洗好的衣裳又放回原来的盆里,看她一次又一次地重新拧干。
姜姀:“……”
她拧得有些累了,就跟不上他的速度。
“谢沉青。”
“嗯……?”
“你今天不去和李茂他们喝酒了吗?”
谢沉青把最后一件衣服扔盆里,终于是放过她了:“老子看腻他们了,今天不想见到他们。”
果然他的理由就是奇巧。
见他没了兴趣捉弄她了,姜姀也松了口气,低下脑袋继续把衣服拧干,然后晾起来。
“走了!”
等她晾完衣服,谢沉青就扯过她,拉着她往外面走去。
姜姀来不及反应,被扯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好在他也是极快地揽住她的腰。
还没站稳,就被他这么地拖着走了。
“去哪?”姜姀声音染上了些急意。
“老子带你去玩!”
姜姀:“……”这大晚上的上哪去玩。
谢沉青对她的意愿不是很在意,扯着她就出了门,大门就这么敞开着,也没有要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