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宸晚间回来时,沈嫣出来迎接他,牵着他的手走到了书案前。
沈嫣指着那幅八阵图,“我今日闲来做了一幅画,宸郎看看?”
“这是你画的?”
“那还会是谁?”
萧逸宸双眸荡起笑意,“我怎么知道,你说是便是。”
“以宸郎所见,这幅画怎么样?”
“尚可。”
“唉,连宸郎都这么赏识,怪不得有人可以用这幅画换一个可随秋猎的机会呢。”
萧逸宸迷惑,“谁?”
沈嫣娇滴滴地睨他一眼,“还能有谁呀,宸郎的表妹喽。”
萧逸宸眉头微动,“劳途奔波的,有甚可去的?”
沈嫣上前挽住萧逸宸的臂膀,“宸郎这么说,我越发担忧了,随行的人若照顾不周该如何是好?”
萧逸宸不以为意,“我一男儿,没那么精细。”
沈嫣眉头微蹙,她看向萧逸宸,“可我在家会想宸郎。”
萧逸宸扶着沈嫣在一旁罗汉床上落座。
“我少时便随舅父住过军营,一次秋猎而已,算不得什么。”
沈嫣的杏眸起了一层雾气,声音黏黏地,“去多久?”
“最多两旬,反而是你,令我担忧。”
沈嫣嘟嘴,“那就把我绑你身上。”
“胡说,”
萧逸宸笑了,“刘贵妃是可信赖可用之人,你若有事,一定要找她。”
他的手掌放在沈嫣的小腹上,“乖乖的,跟孩子一起等我回来。”
沈嫣依偎在萧逸宸怀里,双眸凝视着他,“一别两旬,殿下到时别有了新人忘了我。”
萧逸宸捏捏她的鼻尖,“胡思乱想什么呢?”
沈嫣娇气,“外面有戏文说呢,家花没有野花香……”
萧逸宸轻笑,“野花香不香跟我有什么关系,养你这朵家花已经够我费神了。”
“瞧宸郎说的,好像我多难养似的。”
“离我一刻,就像离了水的鱼,不难养吗?”
在遇见她之前,他离宫时何曾为后宅女人担忧过。
沈嫣抬头,双手托住萧逸宸的下颌,“宸郎既然知道,就不能一刻不养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