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皓轩一连看了三个大夫,三个大夫诊断的结果几乎一样,都是无能为力。
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更糟糕的是,每看完一个大夫,他那里的疼痛就加剧一点,待看完三个大夫,疼痛几乎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陈皓轩脸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傍晚时分,马车载着他回到长公主府,那个地方疼痛越发明显,火烧火燎似的剧痛,让他恨不得把郁棠剁成一块块。
小厮扶着他下马车。
刚走进长公主府,他的母亲荣宁长公主就走了出来,关切地开口:“皓轩,听下人说你去了医馆?怎么回事,身体不适?”
抬头看见陈皓轩被下人扶着,荣宁长公主吓了一跳:“皓轩,你这是怎么了?伤到哪儿了?”
“母亲。”
陈皓轩脸色苍白,眉头紧锁,“我……”
他的脸色太过苍白难看,荣宁长公主心头生出一股不安,转头怒斥下人:“你们都是怎么伺候世子的?世子是受了伤还是遭人暗算了?你们一个个护主不力,是不是都不想活了?”
护卫小厮齐齐跪下请罪。
陈皓轩想说话,可疼痛越来越厉害。
他强忍着那阵难以启齿的剧痛,咬牙开口:“母亲,我……我先回房……”
荣宁长公主见他额头冷汗都出来了,顿时心惊:“轩儿,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来人!
快去宫里请太医!
把医术最好的王太医请过来!”
“母亲不要!”
陈皓轩紧忙出口阻止,额头开始冒出痛苦的青筋,“母亲,我有话跟你单独说,求母亲扶我回房。”
荣宁长公主担心他的伤势,压下心头怒火,亲自扶着儿子他自己的院子,一路上边走边问,可陈皓轩实在难以启齿,任她怎么担心怎么追问,嘴巴都紧得跟蚌壳似的。
直到进了屋,荣宁长公主屏退下人。
陈皓轩动作僵滞地躺到床上,才嘶声开口:“母亲,我……我喜欢九公主,我要跟她成亲,我……”
荣宁长公主表情僵住,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皓轩,你在说什么?”
一个身败名裂的公主,贞洁早已不保,儿子竟敢说喜欢她?
莫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陈皓轩忍不住蜷缩起身体。
那里的痛苦果然如郁棠所言,一层层加剧,丝毫没有要缓解的趋势。
他不知道究竟会疼到什么程度,那里会不会直接废了,但他知道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不能让宫里的太医诊治。
因为太医只要出诊,就会把出诊记录写在医案上,到时不管能不能治好,他男人的尊严都会扫地。
若治不好,他不但颜面尽失,尊严扫地,还会因此得罪郁棠,彻底失去治好的希望,这辈子就会成为一个废人。
陈皓轩宁愿死,都无法忍受自己成为一个废人的事实。
想到下午看的那几个大夫。
他们不约而同得出的结论都是邪祟入体,非常规药物可治。
一股绝望感袭上心头,让他恨不得把郁棠剁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