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对跟在他身后的郎中说:“郎中,请。”
嫣然彷徨无措,只得顺从的坐下来,将手腕放在案几上。
郎中拿出脉枕,伸出二指放在嫣然手腕上。
片刻功夫,郎中就收了脉枕,对周伯渊拱手禀告:“回侯爷,这位小娘脉象虚浮,内里气血两虚,应是大病初愈,身体还未调养好,往后应注重补血养神,尽快补回亏损,莫要成血亏之顽疾。”
周伯渊眉头微皱,望向嫣然,须臾方道:“福禄,带郎中下去开方子。”
福禄应一声,带着郎中离开。
嫣然白着脸站起身行礼:“多谢侯爷关心……”
她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周伯渊望着她,声音淡淡的:“为何生病?”
“应是那夜着凉,妾……”
嫣然连忙回道。
“说实话。”
周伯渊声音发沉,面上已显不虞。
他想听什么实话?嫣然思绪一闪,猛地想到了母亲。
难道周伯渊以为她是为了见家人故意生病?
嫣然瞳孔震动,着急争辩道:“妾真的是着凉生病,不敢欺瞒侯爷。”
“爷信你着凉生病。”
周伯渊双眸如箭,盯得嫣然头皮发麻,他沉声道:“但,不过着凉而已,怎会病的昏迷五日之久?孟氏,你是否为见家人,故意自导自演加重病情?”
嫣然再次跪下:“妾没有,妾……”
她该怎么说,说她昏迷五日,其实是魂魄离体飘到几百年后了,还在那里遇到一个温润如玉比他好一百倍的男人?
她敢说,今天就是她的忌日。
她不能说,却实在不知该怎么解释。
只能苍白无力道:“妾真的没有,更不知为何自己会病的这么严重,妾愿对天起誓。”
“是吗?”
周伯渊冷冷笑了一下,朝外看去:“她身边侍候的,有一个算一个,打到说实话为止。”
嫣然睁大眼睛,外面小厮已经拖起杜鹃、秋兰两人,拉到木凳上按着。
“不要。”
嫣然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她惊慌摇头:“侯爷,妾真的没有,妾敢对天发誓,请侯爷明鉴。”
周伯渊如若未闻,只随意扬了下手,屋外便响起一声声咚咚咚的闷响,以及杜鹃和秋兰哭着求饶的声音。
一声声板子,落在嫣然耳朵里,她整个人都开始颤抖,却什么都做不了,可她不能让无辜的人为她殒命,她咬了下唇,眼泪落下:“请侯爷饶了她们,侯爷怎么说妾都认。”
她这自负清白的模样,让周伯渊打心底生出一股火:“孟氏,你以为爷舍不得打你?”
他说着笑了一下,转瞬一张脸都阴沉下来:“来人,把她捆起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