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帮我吗?”他把一枚东西捏在手里,像是正名也是示好,“汪盐……”
半截话被第三遍的响铃给淹没了。
孙施惠还是不依不饶汪盐,后者这才稍稍偏头过来,不等她开口,他便钻进她的话匣子里去。
衣衫狼狈的二人,闹得一身汗。
汪盐在缝隙里勉强换气,也知会他,“你要闹得所有人都知道吗?”
“这不就是结婚的意义吗?”
汪盐朝他呸,“孙施惠,你精虫上脑。”
某人不乐意这个词,“这比无耻下流可难听多了。”
汪盐懒得和他纠缠,才要赶他走的,这回她手机响了,是汪敏行。汪盐都没敢接,连忙正色也催促,“你快去呀,我爸都在找你了。”汪盐急得一鼻子汗。
某人急先锋里的慢性子,只问她,也帮她揩汗,“那我怎么办?”
汪盐被被子里的另一只手,搅得更心烦意乱,只骂人,“孙施惠,你去不去?”
颈项后头的人这才慢笑一声,“好。遵命。”
只是,“父债女偿。你爸要我去的,我回来……只找你。”
孙施惠把一枚安全套塞到汪盐手里,说交给她保管。
而他起身去,身上里里外外的衣服都不能穿出去了。他去卫生间冲凉,再赴火场般地速度重换套行头。
而房里,猫狗打架都不会比眼下惨烈。
地上全是果壳动静,被孙施惠踩得噼啪作响。他交代汪盐,待会叫阿秋来收拾一下。
床上的人依旧好大的脾气,头也不回,“你好意思叫阿秋收拾。”
“哦。那等着我回来收拾。”
孙施惠去了没多久,前厅传来散席前的收梢炮仗声。
汪盐从床上下来,一时脚软,差点掼个跤。她披了睡袍去洗澡。出来,又收拾地板上洒得一地的东西。
同时,床上也是。
被子床笠全乱了,上头还有些来不及干的痕迹。汪盐一时羞愤,全剥了下来。等她把房里收拾停当,陈茵自个从前厅过来了。
看盐盐一身睡衣的穿扮,头发还没干。又问她,刚才你爸爸找施惠,他去哪的啊。
陈茵以为爷爷那头出什么事了。
汪盐面上不显,只说没什么事。可是拆下来的被单床笠还没来得及拿进去,汪盐一兜抱,一枚东西从当中掉下来。
掉在地板上,赫然可见。
娘俩一时面面相觑。汪盐觉得今天是她的苦难日。
陈茵就跟看推理刑侦剧一样,证据当头,她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么个理啊。
汪盐硬着头皮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随即就听到妈妈骂他们:“就一时半会儿都等不得啊,也真是的,前头多少人要顾。你们也太任性了些。”
汪盐气得偏头叹气,她不想解释了,反正解释了也没人听。
妈妈怪完这个,还有那个,“你们一直避孕的啊,不打算要小孩啊?”
汪盐仿佛听到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为什么你们都不觉得该避孕啊?”
你们。陈茵问,你们是谁。“所以,施惠想要,你不想要?”
汪盐也是话赶话,顺着妈妈的逻辑,“不是他要不要的问题,妈妈,你觉得他有父亲的样子吗?”
陈茵反问盐盐,“那么父亲该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