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杨的话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让汤隆感觉特不真实。
“刘高的妻妾子女都被折磨死了,被你们同一个山寨的土匪。”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好汉,一群杂碎而已。”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
第二天,徐世杨搞了个公审大会。
一开始,那些新匪胁从和被劫掠来的女子还沉默着不敢多说什么。
徐世杨从自己手下中找了几个机灵点的,冒充被土匪裹挟来的新匪上台,声泪俱下的控诉一些土匪罪行,下面围观的人居然也没看出毛病来。
其实他们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只是那些罪行的受害者早就死了,台上的积年老匪们也没法反驳,台下的人也知道他们绝对干的出那些罪行,因此也不去怀疑。
有人开了头,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下面的人意识到徐家是真的要为他们做主,逐渐变得积极起来。
随着一个个被裹挟来的新匪和他们的家眷上台,一桩桩土匪那令人发指的罪行被揭露,现场的气氛很快变得万分狂热。
如果不是民兵拉起警戒线拦着,那些保守欺凌的人恐怕能直接把台上的匪首们活撕了。
就连一开始来看热闹的徐家堡主们,听到一个个凄惨的故事后,也变得动容,有人受不了那些悲剧,中途离场。
坚持到底的人,包括徐世松在内,都变得义愤填膺。
“不要说了!”
徐家长房嫡长子一蹦三尺高:
“这些土匪都是该千刀万剐的货色!快快把他们全杀了!”
“杀了!杀了!杀了!”
现场的人一起呐喊起来,徐家民兵如此,浮来山被裹挟的新匪以及家眷们也是如此。
这喊声直冲云霄,气势惊人,太上的积年老匪甚至有被吓尿了的,还有人已经瘫软的站都站不起来了。
终于,负责宣读判决的公孙胜站到台上,大声宣布:“匪首罗富贵,燕顺以下三十七人,腰斩弃市!其余二百二十九人,斩首!”
“好!!!”
……
“好!!!”
徐世杨没有去审判现场,他跟从老匪中挑出来的几个工匠一起,隔着一条街倾听现场的声音。
当叫好声响起的时候,徐世杨转身紧紧盯着这些匪徒说道:
“你们都是老匪,本来应该跟他们一起在台上接受审判,然后去死。”
“我也特别想这样对待你们,现在我是忍着万分恶心给你们一个机会。”
“你们给我打造兵器,我要拿来清扫土匪、鞑子,以及其他一些人渣,这也算你们对百姓的赎罪。”
“记住,你们要赎罪!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