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桥哭道:“卢哥哥,我不跟他回去,他会把我打死的。他去赌钱,回来就打我,还不给我吃的……”
“你个小兔崽子,谁教你说的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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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刘三通冲过去要打人,这次都不用济宁堂的人动手,那些围观的人就把他拦住了。
刘三通气急败坏地道:“就算我打了他又怎么样?我是他老子。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一个个的,有什么资格管老子的家事?你们这是要教老子的儿子不孝?”
父子为人伦,孝道大过天,刘三通这么一喊,那些人果然都不再说话。
齐宁道:“你刚才不敢说你是做什么的,倒好意思说这孩子是你的孩子!那你怎么不说说,你这孩子是怎么不见的?”
“我,我怎么知道是怎么不见的?”刘三通嘴硬道:“是被你们拐来的呗!”
齐宁对卢渝使了个眼色,卢渝会意,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来,他展开纸,大声念道:
“抵契
本人刘三通,欠吉祥堵坊五两赌资,无力偿还,现将小儿刘子桥卖与吉祥赌坊抵赌资。人银两讫,此据为证!”
说着,他还将这纸张面向众人。
刘三通面色大变,伸手就要抢,但是卢渝这时可没给他好脸色,直接一脚踹出,将他踹倒在地。
那些围观的人脸色也是讪讪的,这刘三通说什么父子相依为命,说什么四代单传。原来就是个滥赌鬼,没银子了用儿子抵赌债。
难怪这眼一片红丝,这是刚从赌桌上下来?
就这样一个人,怎么好意思说父子情深,说棍棒底下出孝子?说为了寻找儿子,几天不眠不休的?
这是把他们的智商放在地上摩擦!
卢渝轻抚着刘子桥的背,安抚着他,温和地道:“子桥,跟大家伙说说,你是怎么到我们济宁堂来的?”
刘子桥满面泪水,似是想起了让他恐惧的事,但他还是努力地扬起头,抽抽噎噎地道:“那天,他带着几个人,说要把我卖了。我吓坏了,赶紧跑,他打了我一顿,我全身都疼,再也跑不动了,他把我装在麻袋里给了那些人……”
“我被送到一个地方,关在屋子里,我迷迷糊糊听到他们好像是说我伤得太重,亏了本……”
“他们准备把我扔出去,说再要给我治病,就更亏了。卢渝哥哥刚好经过,就花了五两银子,把我买下来了。郑大叔给我治伤,乔姐姐教我读书,卢哥哥和齐堂主哥哥对我都很好。我能不能不要离开济宁堂?”
卢渝轻轻摸摸刘子桥的头,温和地安慰:“子桥现在是咱们济宁堂的一员了,不会把你送走的!”
齐宁接过那份抵契,举起来,目光团团扫过众人,扬声道:“各位现在还觉得,子桥该被刘三通领走?”
刘三通眼看着这打着父子亲情的幌子是没用了,他眼珠一转,道:“我,我出银子赎还不行吗?你们花了五两,我出五两银子,把他赎回来!”
刘子桥一听,小脸顿时煞白,整个人紧紧抱住卢渝的腿,吓得大哭:“卢渝哥哥,齐堂主哥哥,我要是跟他回去会被他打死的,我不要回去,我不要……”
“小兔崽子,反了你了?你说不要有用吗?我是你老子,就算告官,老子也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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