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洛寒望着宋挽初坚毅的眼神,心情五味杂陈。
“挽初,你变了。”
他的心口有些闷闷的,自从见到梁屿舟,以前那个柔情似水的女子,就好像从她的身体里消失了。
现在的她,鲁莽,冲动。
“梁屿舟那天跟你说了什么,他现在对你影响很大,你知道吗?”
像是有一把钝刀,一刀一刀地割着宋挽初的心脏,那种受了伤却流不出血的钝痛,比鲜血淋漓更加折磨人。
时洛寒的话,就是这把钝刀。
也许他不知道,他一次又一次打着担心她,在乎她的名义,用激烈的言语伤害着她。
自从意外和梁屿舟相遇,她从未主动提起过他的名字。
反而是阿兄,每次两人有些争执,阿兄都要把这个名字拿出来,把两人产生矛盾的根源归咎于梁屿舟。
宋挽初清楚地认识到,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有时和梁屿舟无关。
他总觉得,保护她是自己的责任,而她只需要躲在他的身后,当一个娇娇柔柔的弱女子就好。
但她是一个有思想的人,有些问题不是躲在男人背后就能解决的。
阿兄不明白女子的内宅,也是没有硝烟的战场。
宋挽初努力维持着脸色的平和,“阿兄,我们可以不要再提那个名字了,好吗?”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她自己都快要听不见。
时洛寒眼睛颤动着,心陡然一沉。
他又口不择言,伤害了挽初。
“好,不提了,挽初,是我不好。”
宋挽初胸口滞闷,“阿兄,我们出去逛逛吧。”
她想出去散散心了。
时洛寒忙道:“好,我带你出去,就去摘月楼怎么样?那里的茶点,果品都很好。”
去哪里无所谓,宋挽初点点头。
两人上了马车,来到摘月楼。
这里的老板和楚商序相熟,为二人安排了雅间。
时洛寒推开门,突然闻到一股血腥气。
他眼神立刻警觉,拔剑指向屏风。
屏风后面,隐隐约约透出一个人影。
“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