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板都在晃动。
叶然知道他犯了混,亲起来不管不顾,无奈之下只能引导他,慢慢教他怎么绵长轻柔的亲,别只逮着舌尖一个地方折腾。
沈时果然被他安抚的不再凶狠,才没过几秒,身体又不堪冷落的挤进他两腿中间,两只手跟粘了502一样,死死掐着他的腰。
某一时刻,叶然陡然回过神,眼皮跳的飞快,腰软了软,“沈时?沈时,你冷静点——”
被钓的全凭野性的男生阖着眸,不耐的去寻他的唇。
床板被他锤的哐当一声。
叶然又被亲住了,许久,才听见沈时低喘着,在他耳边沙哑的、粘稠的叫了声:“……叶然。”
像找到巢穴的小动物,充满依赖与眷恋。
叶然被他叫的心都化了,忍不住伸手,撩开他汗湿的额发。
“嗯,怎么了?”他柔声问。
发丝下,男生露出的眼眸幽深莫测,犹如暗不见底的深渊,正定定盯着他,是与声音截然相反的阴狠冰冷。
“你的吻技可真好。”
“在哪儿练的?”沈时缓缓笑着,松开掐着他腰腹的手,视线在他脸上梭巡,像要找出他的任何破绽。
“我也想学学。”
叶然:“……”
叶然:“…………”
演我?
叶然心跳乱了一拍,莫名有种被抓奸的心虚感,转念一想,他反应过来,教他的不就是沈时吗。
他无奈的想着说辞,“不是练的。”
“哦?”沈时盯着他。
叶然道:“天生的。”
不等沈时说话,他很自然地继续道:“和性取向一样,天生的。”
沈时面无表情,这样的神情不应该出现在他这张青涩的脸上,这是独属于三十岁的沈时才有的,幽冷狠戾的表情。
也是潜意识里,他察觉到危险时的本能反应。
叶然再看去时,沈时嘴角噙着抹冷笑,短促的点头:“天生的……行。”
他冷漠的翻过身,用强压怒火的背影对着叶然,说:“睡了。”
叶然觉得他这个状态不对劲,有心再说两句,但实在解释不了自己的吻技问题,只能叹口气,装作没听出来沈时话里的意思,也闭上眼,准备睡觉。
没过一会儿,静谧中冷不丁响起沈时的声音。
“叶然。”
叶然迷迷糊糊的,都快睡过去了,下意识应了声:“嗯?”
沈时:“跟我亲和跟他亲有什么不一样吗?”
叶然困意泛滥:“没——”什么不一样啊。
不都是一个人。
话还没说出口,他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没——有其他人啊。”
沈时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