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伯父,我也说得很清楚。今天我一定要带走她!”
“任何人,都拦不住!”
“顾伯父,为何要针对她?”容衍钦语气凉薄地问出了问题所在。
夏满的眼睫毛微微颤抖着,纤细的眼睫毛遮掩住了眼底流动的悲凉和苦涩。
她只觉得全身的温度都被顾老爷的话所夺走,仿佛置身在冰天雪地里,血液好似也冻结成了寒冰。
全身上下都是冰冷的,唯独手腕处传来他身上的温度,淡淡的,很温暖。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顾老爷会这么厌恶自己,针对自己。
她已经解释过很多次,可是顾老爷一句话都不信。
她也觉得悲哀,从来一次,原来还是得不到父母无私的爱吗?
不过好像也不是那么难过,因为她一抬眼,就看到了顾夫人的背影。
好像在无声的告诉她,妈妈在。
她和她同在。
不管未来有多大的风雨,她都在。
顾老爷嗤之以鼻,讽刺一笑,“针对她?”
“她算个什么东西?我只是不允许任何人利用我顾家的人。”
“你是她什么人?她又是你什么人?你敢发誓她接近夫人是没有任何目的吗?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她不简单。”
当一个人对人抱有很深的偏见时,不管别人说什么都是狡辩。
顾老爷此时就是。
他不喜欢戚尔笙的理由也很简单,那就是突然有心接近一个疯子,这个人要说没有任何的目的,没有人会相信。
他笃定夏满的目的是不纯粹的,自然也就用有色眼镜看她了。
哪怕她什么都不做。
顾老爷凌厉而厌恶的眼神扫过她的身体,夏满胸腔剧烈起伏着,她的脸色愈发的雪白,呼吸也变得很微弱。
顾老爷的眼神让她全身都疼,却说不出来哪里最疼。
父亲的厌恶,就像是密密麻麻的针插满了心脏!
没有伤口,没有流血,却痛得钻心。
容衍钦稍稍侧身,高大的身影投射到地上,将她的影子包围着,仿佛亲密无间的拥抱,有些朦胧的暧昧。
他清隽如霜雪般干净的眉眼,染上了几分彻骨的阴寒,似是在动怒。
她是什么东西?
顾老爷不知道她是谁,但是用这样的语气骂她。
她一定会难过。
容衍钦薄唇一抿,声音如绷紧的弦。
他一字一句地道:“她不是什么东西。”
“她是人。”
“是我——”
容衍钦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