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笃定她心里有他。
就欺负她心软。
就赌她舍不得。
攥在她手心里的衣服慢慢地被松开了,取而代之的,是她绕上他的脖子,凑近他,颤了声轻轻骂道:“王八蛋。”
她的委屈滔天弥漫,隐隐的哭腔听得人心碎发疼,他一直以来都克制着,此刻却再忍不住,俯身去啄吻着她的唇与颈,轻哑出声:“可是王八蛋只爱你。”
她受了他的刺激,娇呼出声。
娇媚里掺着点可怜,听得人浑身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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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幽蓝星空晶莹满布,海面光影闪烁,对面大楼的广告屏此时正高亮,投射在房间内,一地斑驳。
屋内的黑暗角落随着光影的流动,一寸寸地被照亮,静得滴水成音。
突然,一阵急促的门锁响动,门开后,仿佛外面有一道强大的力将门撞开,门被冲开撞在墙上,一对痴缠的男女闯了进来。
混乱中,男人一脚带上了门。
在被温行知压在门边柜上时,她被亲得仰起了头,终是理智战胜了,有些难耐,却还是问道:“她是谁?”
这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温行知抬手便将她抱上了柜子,抬起头,定了神后才回她:“是家里安排的。”
“那就是你以后的……”
“她不是,”他的回答坚定如一,顿了一下,又转了个音,缠绵到嗓,“但你可以是。”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承诺。
但她承认,她心动了。
她掐着他后背,全是娇纵撒气:“那你不许再让她叫你‘阿温’。”
“好。”
“你还要给她改备注。”
不许叫她“念念”。
他存心逗她:“这我可改不了。”
见小狐狸急了,作势就要推他走,他闷笑一声,亲上去:“早就没这个人了,还怎么改啊,嗯?”
他轻吻着她的耳朵,气息微乱:“还有什么想问的?”
她伏在他的肩上,隐忍着,轻咬他的肩。
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往事繁杂,扰得人心烦意乱,窒息不堪。
她的父亲为什么会抑郁?她和南楠到底经历过什么?她为什么会把李孝全打得头破血流,将王永微扫地出门?
他可以打听到、查到很多关于她的事儿,可这些不堪的往事,她不说,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而她说不出口。
她希望这些事情,最好是烂死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