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转身,就陷进一片温存。
戈壁滩上这段时间温度降了,太阳一落山就冷得很,她双手双脚攀上温行知,缠得他一阵激荡,忍俊不禁道:“之前还说你是只狐狸,现在一看,是只树袋熊差不多,缠人得很。”
她咬他的下巴,被打理后的青茬仍然有些刺人,他没遏制她,她的行为愈发大胆放肆,从开始的轻咬,变成了啃噬亲吻。
帐篷不隔音,隔壁就住着其他人,两个人的动静都带着克制,连说话声都不自觉小了。
最后她悬在他唇角边,将吻不吻,若即若离:“那你现在再看,我是狐狸,还是树袋熊?”
是狐狸。
温行知也明白她是故意的:“本来就只打算呆一天就走的,你这样,让我怎么走?”
他说话间,她的手已经不老实地伸了进去,他一把抓住喊停。
较劲儿是较不过他的,只能让他这么抓着,可时间长了她也不乐意了,昏黑之中盯着他,想起了刚才白天的那场纠缠。
她声音压得极低,故意挑着他那根弦撩拨:“老公——”
“真不要啊?”
温行知抓着她的那只手紧了一分,将她拉扯至身下,枕上的头发缠着他的手臂,两个人几乎是贴着脸,他却始终悬着没有落下。
他眼中有了浮沉:“你说谁?”
她听话极了:“老公。”
“哦,找老公做什么?”
她轻笑,将人勾了下来:“你说做什么?”
妖精。
之后的一切顺理成章。
这一场爱事两个人做得极为克制隐忍,她不敢叫出来,要么被他吻住封口,要么咬着他死死忍住,可偏二人又是离别太久,上手后收不住,她忍到最后,险些难受得在他的怀里哭出来。
她身体与凌乱湿润的床榻差不太多,汗涔涔地贴着,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那两个小时,她不知道自己虚着嗓子叫了多少声“老公”,最后停歇下来时,他还使着坏问她:“还来吗?”
来不了了。
她弱声应着,都懒得摇头。
温行知拿了纸替她擦干净,闲闲笑着,在她额上轻吻。
幽静夜里,他看着她沉静的睡颜,鬓边还有刚刚同他翻滚时的汗意,心中一动,忽然便开了口,说道:
“今年,跟我回家吧?”
这句话在她的脑中打了一个圈后,她才慢慢反应过来,睁开眼,见他半撑着身子,神色无异,像是在同她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她觉得此情此景,莫名有些熟悉。
是当年在平安镇时,漫天飞雪中他靠在她的身边说,跟我回了京城,年年都能这么开心。
是在云城海上,星空之下,她昏昏欲睡时,他说,苡苡,跟我回京城。
这个人好像从一开始就是坚定的。
坚定地爱她,坚定地想把她带回家。
她浮起笑,答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