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管的人解释是系统出了差错,已经让人去调试了。
姑娘点点头说了声麻烦,一脸淡然丝毫不慌,可就是眼睛红得像兔子。
甚至还一边掉着眼泪一边跟他们吐槽着,“你们这系统也太拉了,万一有个什么没底线没道德的王八蛋入侵了怎么办?”
她在指桑骂槐,那师傅却不知道,笑了,估计是想安慰她,“不可能,这世道安稳的,谁会干这种图不了利还违法的事儿,而且……咱们这小区的安全系统还是挺厉害的。”
可说了也没用,姑娘还是哭,也不是嚎啕大哭,就是一个人站在那儿默默地流泪流得凶。
跟着那个师傅的小学徒看见她长得好看,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特招人疼得很,便递了一包纸,关切问道,“妹妹,和男朋友分手啦?”
南苡肿着眼睛瞪了那个小学徒一眼,“关你屁事,滚!”
挺凶挺倔的一句话,却偏偏因为带了哭腔,显得有那么些脆弱可怜。
小学徒笑了,厚着脸皮,“别呀,这世上男人那么多,你条件这么好,肯定还能再找一个更好的,别哭了昂。”
南苡不说话,抽了一张纸抹了抹脸。
小学徒趁机给了她一个电话号码,“这样,大家都是住在这儿的租户,你要是实在难过了,就联系哥哥,哥哥带你玩好玩的去,别哭别哭。”
这种臭流氓,南苡都懒得搭理他,白了他一眼,红着眼睛转头就去了另一台电梯。
那天晚上南苡睡得一点都不踏实。
白天胡思乱想后,直接导致她做了噩梦。
她梦见自己入了一个陌生的城市,杂草丛生,破旧不堪,灰蒙蒙的一片连前路都看不清楚,她一个人茫然地走着,城市上方空响着她的脚步声。
那道脚步声,像极了今日白天电梯里,温行知离开时的频率和声音。
整个梦里都浸在压抑沉重的氛围里,绕着她的思维久久不能停,就连醒来睁眼时,盯着顶上天花和大亮的房间,都有些难以分清现实与梦境。
也没心情上班了,她浑浑噩噩地给张晓武发了个消息,又躺了回去。
直到日落西山的时候,南楠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哪里,她才突然想起来,今天竟然都周五了,南楠要回家了。
于是她急吼吼地洗了一把脸,开着张晓武的车就赶过去了。
快到一中门口的时候,路上已经没有什么学生了,只有零零星星几个学生还在逗留玩耍,平时维护秩序的交警也已经下了班。
她下车后,看见南楠坐在奶茶店里,旁边还站着一个交警,两个人在交谈,南楠这么内向的小姑娘,竟然还对着那个交警说说笑笑。
她甚至在南楠的眼里看见了久违的光芒。
她有点愣,搞不清那是个什么状况。
但是南楠看向那个小交警的眼神儿着实是刺痛了她,她沉着脸走过去,南楠看见了她,给她挥了挥手,冲着那个交警便说,“我姐接我来了。”
那个交警回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
“你就是她姐?”交警简单利落地问道。
口音……是京城人?
南苡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这交警还挺年轻,估计和她差不多的年纪,此刻却以一种故作老成的口吻跟她说着话,语气相当责怪,“自家孩子怎么这么不上心呀?刚小姑娘差点儿被车撞了。”
“对不起……”说完后她就觉得有点憋屈,她只是来迟了,南楠也没什么大事儿,怎么她在他眼里像个千古罪人似的。
“嗯,”交警对她的态度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着南楠说,“走吧,赶紧跟你姐回家。”
“噢。”南楠乖乖的,走过来牵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