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听到他在身后轻轻哼着歌,胆大包天的。
“andididn&039;twannawriteangcaeididn&039;twantanyonethkistillcareidon&039;tbutyoustillhityphoneup”
语调轻快,重音咬得很好,懒懒的,莫名好听。
“还挺好听的,是什么歌?”高非问。
“《loveyourself》”友枝伏案脱口而出。
她超爱这歌。
“是吗?”高非问。
少年挑了挑眉,把随身听放进桌洞里,懒散地应了声:“对。”
友枝刷刷写题。
身后少年的指节正轻轻打着拍子,口里是轻微的哼歌声。
都不用看,他此时一定既悠闲又懒散。
有人奋笔疾书。
有人在听歌。
过了十分钟,所有人开始趴在桌上睡觉,高二的课业繁重,现在不睡的话,下午会直接困成皮皮虾。
钟表的指针静悄悄地走着,午休短暂的四十分钟很快跟所有人挥手告别。
头顶的风扇呼呼转着,午后十月份的天依旧燥热非常,友枝在课桌上睡了二十分钟爬起来,揉了揉眼,仍有些昏昏欲睡。
刺耳的上课铃响起,好多人挪了挪脑袋,挣扎着没起来。等历史老师抱着书走进来,看到班里这一帮半死不活的大困种,使劲敲了敲桌板并提高嗓门:“都精神精神,上课了。”
不情不愿地应了声,学生们强打起精神。
一节课下来,脑子里不停地接收新知识、记笔记。最后友枝实在写烦了,粗暴地扯了扯衬衣领口,用书本遮挡从窗外照来的热烈阳光。
抬头望向窗外枝头上摇摆的绿叶,她开始盼望下一个周六。
英语课中途,所有人在做卷子,老师巡查到她这边,忽然站定叹了口气,扭身回去了。
友枝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视线划过祁凛白到比脸还干净的卷子,他一字未动。
一掀眼帘,少年抵着下巴懒散地瞅她,对视上,好整以暇地扬了扬眼睫。
“……”
她转过头把卷子翻过一面,继续做。
没过多久,打铃了。
他捏着橡皮点着桌面,祁凛仰头,语调懒洋洋地叫前面正埋头写题的女孩:“前——桌。”
友枝刚写完英语卷子上的第一个大阅读,在看第二个,正聚精会神着,冷不丁被人一叫,脑子短路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前、桌。”他啧了一声,顿了顿,又拉长了语调唤一遍。
教室里很安静,大部分同学都在做卷子,他声音抬的不高,但被她听见了。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回过头,“?”
“阅读题答案。”他托着下巴闭眼这么说。
“自己做啊。”她这么说完就转过头,继续写题。
友枝好像听到高非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那个,凛哥我做完了,答案acbda。”
男生没说话。
见状,旁边的高秋佳捂着嘴低声闷笑,然后偷偷冲她比了一个大拇指。
好牛!
友枝则神情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