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逸两眼一瞪道:“有甚麽不好?穿得暖,吃得饱,只是苦坏了两条腿就是。”李仲华等人忍俊不住。
宋其则哈哈大笑,笑定,忽道:“这归云庄东宅今晚来了不少三山五岳人物,均是为著‘内功拳谱’而来,老朽忝逢其盛,只是见黎耀垣形色有点怪异,老朽未免心疑,所以四处踩探,诚如李老弟所说,归南樵早就携带拳经鸿飞冥冥了。”
谷逸一耀纵前,拉著宋其双手,瞪眼叫道:“老怪物,你是从何而知?”情急之色,涌泛其面。
宋其冷笑一声道:“真料不到青城名宿比我这绿林盗魁觊觎之心还切。”谷逸一脸讪讪之色,放下了执住宋其手掌,怒哼道:“老怪物,你不要妄自蠡测,甚麽‘内功拳谱’我们两个老不死的还不把它放在眼中。”
宋其冷冷道:“还望你们口能应心就好!”
李仲华恐他们误会加深,忙笑道:“宋老前辈,晚辈与你引见一人。”
“怪面人熊”宋其不禁一怔!
只是李仲华走在公孙慕良身前,道:“这位是青城谷两位前辈高足公孙少侠,身负满门血海大仇,阖家老幼为西门无畏、归南樵两人所害,那本‘内功拳谱’本是公孙少侠先尊所……”
话犹未了,宋其怪目一翻,逼射出冷电神光,李仲华知宋其要说甚麽话,抢著说道:“望老前辈成全公孙少侠复仇之志,至於那本‘内功拳谱’千载流转,辗转人手,本是无主之物,各凭福缘而得。”
“老弟,你道老朽怎样猜测‘穿云燕’归南樵已逃离此庄?在薄暮时分老朽曾遇归南樵於东宅,交谈数句,归南樵即告辞走去;老朽听他说话,无论举止、气度、谈吐,似乎有点不像一庄之主,是以老朽心疑跟蹑其後,只见他走入一座黝黑大屋之内,老朽藏身树上,正想入内,眼角忽见一条人影在大屋之後一闪而逝,今晚月色奇佳,老朽眼力不差,看出那条身影极归南樵,试想这所大屋前後相距数十丈,天下尚无人能有这麽快的身法,老朽眼见他入内,眨眼即由屋後闪逝,倘使如此,归南樵一身功力已具神化巅峰,天下无人能敌,何必如此畏缩。”
李仲华笑道:“这个早在晚辈意料中。”
谷逸皱眉道:“既然李少侠早知道,也好令老夫等防患未然,何致让归南樵、西门无畏逸去?”
李仲华大惊道:“晚辈也是方才睡在榻上熟思之後,才得其解,目前一切未免言之过早。”说时忽掉面望挽云、拂月道:“你们平时相随归庄主,可知那所大屋内中布置麽?”
挽云答道:“不知!这大屋只是归庄主练功之所,平时不准我们入内,不过西门无畏可进入。”
李仲华冷笑道:“饶是西门无畏奸狡似鬼,也被归南樵蒙在鼓里。”
众人不禁面面相困。
忽闻窗外有人厉喝道:“李次中小辈,你出来。”
李仲华不由一惊,双肩一振“唆”地穿出窗外,室内诸人亦纷纷耀出。
只见庭园立著十数人,发话之人却是一观高鼻勾的老道,背插双剑,内中还有“摩云观主”苗清修,“云中剑客”刘广楚等。
李仲华抱拳笑道:“真人可是相唤在下麽?”
道人答道:“不错,正是找你。”面目深沉,其声冷峻无比。
李仲华不禁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自问与这道人并无半面之识,却与自己竟有夙怨的样子,不禁惊诧道:“真人找在下何意?”
那道人冷笑一声,正待答话“怪面人熊”宋其身後中条二魔发出讥讽笑声,道:“好不要脸的‘天风真人’,大巴山可让你称雄,居然来在江南道上狂傲无比,在场之人无一不能致你死命,你还阴阳怪气则甚。”
“天风真人”气得面目变色,一眼望去,李仲华身後竟是“怪面人熊”宋其“中条五魔”及“青城二矮”等人,但是棘手非易与之辈,不禁暗暗一惊!
自待新得手之两柄雌雄宝剑,後面还有靠山,冷冷说道:“说话的是甚麽人,怎不敢现面?”
中条二魔应声跃出,面目深沉喝道;“牛鼻子你真不长眼,我‘中条五魔’几曾怕过谁来?”
“天风真人”一无表情,却冷冷说道:“彼此,彼此!我‘天风真人’又何曾怕过了谁?”
李仲华见双方话己说僵,笑道:“两位暂请息怒,只不知‘天风真人’找在下为了何事?”
“天风真人”大喝道:“本人爱徒嘉陵刁氏双雄可是你杀的麽?”
李仲华不由气望上街,冷笑道:“不错,正是在下所杀,但真人是否问明刁氏兄弟何因致死?”
“天风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