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顾礼貌,直接扭过头走远。
……
青木身着一套简约低奢的小马甲,勾勒出细韧的腰线,他歪了歪头,看着那人远离的背影。
奇怪,刚刚才恢复的半颗心脏,还在长新的肉,就开始迫不及待地剧烈地跳动起来。
那短暂的对视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青木眉毛越皱越深。
……
我走了几条街,才终于没有青木的脸出现在眼前。
……不,也不用这么紧张,他没有记忆应该不会注意到我的。
我强行镇定下来,决定买块小蛋糕压压惊。
就近蛋糕店里的装潢清新淡雅,多是年轻的学生聚堆来到这里聊天,现在正好是放学的时间,几个穿着水手服的女生坐在一桌聊天的嬉笑声不断传过来。
安逸的环境很大程度安慰了我紧张的情绪。
我小口小口吃完蛋糕,付了钱走出去。
天气晴朗,实在不适合想陌生青木的事,我放空脑袋走向回去的方向。
道路上的人越来越少,陌生的环境给予不了我太多安全感,只想赶快回去,至少在天黑之前。
忽然,一个少年神色惊慌地跑过来,我一看见这张脸就一个激灵,就近一移,躲在一个上班族大叔的身后,用他的身体遮挡住我。
大叔倒是很主动,他上前接住快要跌倒的少年,“你怎么了?”
我看到他身上的衣服正是今天在马路上看见的那个青木的校服——应该是同一人,一定的狭小地域内只会有一个青木,比如一所学校只会有一个。
他现在变得脏兮兮的,脸上还有几处细小的伤口——无损他的美貌,只平添了几分惹人的可怜。
青木跌坐在地上,似乎快速地瞥了我一眼,在我想要装作与我无关的样子路过时,一只手抓住大叔的衣角,另一只手准确地抓住我的手腕。
我和青木齐齐一愣——等等,你愣个什么劲啊!
他的手指因为片刻的愣神,微不可察地一滑,产生了轻微摩挲的感觉。
我浑身一僵,青木用非常疑惑又探究的神色瞥了眼我们相触的皮肤。
然后迅速调整过来,没让人察觉,哀哀哭泣着对大叔说:“我是清水学院的学生,刚刚……刚刚……”
他哽咽着说不下去。
一看就是遭受了什么委屈。
……我想走人了。
我一言难尽地移开目光。
这个青木不知道我不仅认识[青木富江],还很了解他。
不过,即便我知道他很大可能在演戏,也不免被他精湛到以假乱真的演技感染一点。
少年哭得很可怜,他说自己叫青木富江,学校有人一直在造谣说他在援交,他解释说没有,今天却被几人强制拉到一家酒吧里,现在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