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仁的这通来电勾回几缕周元远去的神智,她仰头凝神,甩开眼前黏湿发丝,打量盛耀,发现这人似乎很喜欢通过模棱两可的话语来试探他人心理。
于是,她有样学样,“你想不想我接?”
盛耀挑眉轻哼,耸腰深重一贯,汹涌白沫挤出穴口,继而被甩来的囊袋狠狠拍散,清亮的水声响彻卧室。
“我猜,他为你提前回来了。”
他避而不谈,口气稀松平淡,只插穴速度不减,仿佛脑子与下身各自运转单独主机,发声时只有尾音夹带一丝余颤。
“…那我…。嗯…接是不接…?”
周元有如抱着海面唯一浮木,维持几分神智与他周旋,努力不被快感的深渊吞没。只不过她的语句随抽送断续,听起来更像咿呀呻吟,与他的神清气定的模样相比,输了气势。
“你舍得不接么?”
手机的震动停顿片刻,很快再度响起。
此时不过十点,沉思仁坐在车内,借着街灯透入挡风玻璃的光,看着手腕表盘里指向左上角的时针,眉头微微蹙起。
他此时本该在北京,可是念在已经有一周没有见过她,立马借故身体不适推掉今晚与几位国企大佬的饭局。放着私人飞机不坐,硬是买了一张七点半的机票,冒着证件留在系统中,稍有不慎会被发现痕迹的风险,归心似箭地飞回来。
又一通电话自动挂断。
有点怪。具体哪里怪,他说不清。
周元近日来,一连两次不接他电话的行为令他心神不宁。
沉思仁脸色发沉,忽地记起今晚盛耀组饭局介绍周元史厅长认识,思索两秒,调出通讯录中盛耀的电话,拨了过去。
“嘟——嘟——嘟——”
“喂?哥。”
略带气喘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沉思仁觉察,感到奇怪,挑眉摸出一根烟点燃,随拇指擦出的猩红火星划破熄火后的车厢昏暗。
“在哪?”
“健身房。”
盛耀盯着身下脸色煞白,嘴唇紧抿的周元,勾出一抹坏笑,耸动幅度骤然加剧。
沉思仁竖耳听了一会儿,“这么喘?”
“无氧。”盛耀深呼一口气,继而屏住气息,捉住她的腰,交股深捣,“力量训练。”
“你们几点结束饭局的?”
盛耀手机音量不小,周元隐约可辨沉思仁通话内容。
恐慌与禁忌催生出某种奇异快感,穴肉颤颤缩缩,随着沉思仁吐字的节奏奋力嘬吮深埋体内的狰狞肉棒。
磁性的嗓音回荡耳畔,似乎此刻他就站在床边,正眼睁睁地望着他们忘情交媾。
一个是他的情人,一个是他的表弟,在他眼皮下于床上滚作一团,两具身体严丝合缝地交迭在一起,摇曳拍打,不知餍足。
想想都觉得丧尽天良,却想想又觉得灭顶刺激。
感官在强烈刺激推助下无限放大,甚至抵着深处磨碾的青筋形状都清晰感受到。
“八点?九点?不太记得。”
盛耀后槽牙死咬,绷出明显颌角,愈发紧绞的穴道险些令他闷哼出声。
沉思仁问,“周元结束后回家了吗?”
“这…哼…。”
周元在此刻攀上高峰,须臾间聚起的弥天骇浪浇洒龟头,嫩软的穴肉大力地吸咬他,射意从尾椎一路上窜,直至冲入脑干,擢取全部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