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因昨日主动给沉思仁发去消息后,未得到回复,于是周元一早便给盛耀去了消息商讨对策。
谁知恰巧碰上盛耀接连的会,以至于揣在兜里的消息直到中午才被看见。
盛耀读完周元发来的讯息后,下齿磨着唇珠思忖半晌,调出名片拨了过去。
“沉思仁发现了。”
还是一贯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风格,平稳的陈述句从听筒传入周元耳膜前,丝毫未给心理缓冲机会。
周元此刻正与陆宽和一众他介绍来的英国私校招生办负责人吃饭,陡然听见这么一句,惊得脸色突变。顾不上中途离席显得失礼,她拉开椅子,对陆宽做个口型示意他帮着照顾之后,匆匆走出了包厢。
“那怎么办?”
盛耀沉着脸顶了顶镜架。
“我不知道。”
沉思仁的脾气究竟有多大,别说他了,估计连余舒都不清楚,没人见过他真正发火的样子,也没人深度了解过他手段的狠辣。
而正因如此,未知才显得尤为可怕。
盛耀默了几许,听见电话里周元的呼吸逐渐由急促变至仓皇,不由安慰,“不过我有点想法,你听了可以自己组织一下。”
“你说。”
“办学执照的事沉思仁不是不能办,他原本不需要我出面就可以帮你摆平这件事,这是其一。其二,沉思仁答应你今年离婚,但眼看时间过半,显然他还没有进入手续。其叁,你爸的事托他去减刑,据我所知他目前还没有动作。你想方设法从这几方面入手,把自己说得可怜一点,说不定可以暂且糊弄过去。”
周元皱眉,巨大的信息量令她有些难以消化。
好半天才捕捉到关键字,“暂且?”
盛耀点起一根烟,猛抽一口,“感情牌只是一时,以后还要靠你稳固,继续像现在这样不作为,他不是傻子。”
认真细想片刻,周元意识到盛耀填补了她信息缺口的空白,而打感情牌不失为一个巨大突破口。
先前要怦出胸腔的心脏回归正常,煞白的脸色也渐渐回暖,长吁一口气,她问,“那你怎么办?”
盛耀苦笑着哼了一声,淡淡道,“都是泥菩萨过河。”还是先保自身吧。
结束通话,周元一转身即与伫在身后的陆宽撞了个满怀。
“你怎么出来了?”
“姐,发生什么事了?”
陆宽方才瞧见周元骤然变色的脸,立时心浮气躁坐不住,留在包厢中不一会儿,便出来查看。
“没什么事,走吧,别人还在等。”
“你有什么事能跟我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