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至于太行黄巾之事,司徒不必担忧,等朕查清了并州的局势后,会再征朱儁去往河内郡进剿太行黄巾,协同冀州刺史王芬进剿太行,可保无忧。”
&esp;&esp;“张家三兄弟都已败亡,百万黄巾都已伏诛,区区一个许安,太行山脉方圆不过八百里如何能掀起什么风浪?司徒不可作危言恐天下人矣。”
&esp;&esp;归路
&esp;&esp;“踢踏踢踏……”
&esp;&esp;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车外传来,摇晃的车架内王任从睡梦中悠悠醒转过来。
&esp;&esp;金黄的阳光从车帘的缝隙照进了车内,也洒在了王任的身上。
&esp;&esp;王任想撑起身子,但却忘记了自己右臂的伤口,剧烈的疼痛瞬间涌上心头,王任闷哼一声,冷汗一下子从他的额头上渗了出来。
&esp;&esp;昏迷之前的记忆也逐渐浮现在了王任的脑海之中,但自己不是倒在南城外吗,就算治疗难道不是应该在城外的军营,怎么却在这车驾上了?
&esp;&esp;难道……
&esp;&esp;王任心中一凌,莫非是因为自己在南城的失利,导致大军放弃进攻晋阳,此时已是在返山的路上?
&esp;&esp;不过这车架为何如此豪华,王任这边正在胡思乱想,却也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这车内甚是柔软,甚至有些地方的材质都不是布料,好像是那什么叫做丝绸的东西。
&esp;&esp;王任挑开车窗的帘布看向窗外,只见自己的车架的两旁,是一辆辆高高堆叠着的,盖着麻布的车架,也不知道其中载着的是什么东西。
&esp;&esp;只是车架两侧的军士没有愁眉苦脸,他们的脸上带着的都是笑容。
&esp;&esp;就在王任观察四周时,一名军士也看到车架内探头往外看的王任。
&esp;&esp;“军司马醒了,军司马醒了!”
&esp;&esp;来不及多想,他便指着车架兴奋的大声喊道。
&esp;&esp;众人循声望去,也是看到醒转过来的王任。
&esp;&esp;“万胜!!!”
&esp;&esp;一名背着靠旗的什长,高高举起了自己的右拳,向着王任举手示意。
&esp;&esp;“万胜!!!”
&esp;&esp;“万胜!!!”
&esp;&esp;“万胜!!!”
&esp;&esp;更多的军士响应着向着王任高声示意。
&esp;&esp;“这是……”
&esp;&esp;王任有些疑惑,但他还是认出来了这些人好像是自己的部曲。
&esp;&esp;“既然醒了,不如下来走走……”
&esp;&esp;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车厢的车帘被人掀开了,王任偏头望去,只见许安的笑脸出现了被掀起的车帘下方。
&esp;&esp;“将军……”
&esp;&esp;王任有些惶恐,南城的失利让他有些害怕见到许安。
&esp;&esp;而且许安当日石脆山一战后,军中传言就让他带了几分神性,说许安能呼风唤雨,有仙家法术,甚至说许安乃是黄天在人世间的化身,而且自从誓师南征以来,许安的威势在军中更是日益加重。
&esp;&esp;到现在几乎所有鹿台山的三家子弟包括三家的家主,都坚信许安就是黄天的化身,不只是每天都有黄巾军的方士在军中讲解经义。
&esp;&esp;更是因为鹿台山的众人几乎是看着许安从手下数百人再到如今一统太行,而且只花费了不到一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