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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四章 飞蛾扑火（第2页）

“哎！”无量无极无常天尊叹息道：“你很聪明，那种在混沌虚空中漂流的岁月，的确是不堪回首的记忆。不过，我依然是活着的。而你，将失去所有意识，失去所有感觉，失去所有记忆，化作烟尘。“

伏羲氏的长剑逐渐下压，几乎要接触到了小光头阿禅的额顶了。“那又如何？生不如死的你，与欣然赴死的我，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选择。结局上，我虽然死了，生灵千秋万世铭记我的名姓，虽死仍活。而你，空有冠绝混沌鸿蒙的实力，根本就无人在意你。虽活不如死也。”

天尊的神色明显一淡，在太一界中，他也听到过这样的话。“尘世的虚名，竟也算做是永恒吗？既然你说千秋万世都有生灵传诵你的美名。那我也不介意在取用完生灵之力后，将他们尽数抹杀。你所谓的永恒，终究是渺小如烟霞。”

尽管无量无极无常天尊表现得极为轻蔑，但是人皇剑的威能，还是带给他足够的压力，稍有不慎，他就会被打破肉身，意识不得不回返混沌之中。

届时，他虽然可以强行进入鸿蒙古界，也必然毁灭所有生灵，无法得到回归太一界的力量。

人皇伏羲氏本是濒临神魂消亡，听到天尊欲尽杀鸿蒙古界之生灵，更有回光返照之迹象。已经虚幻的身姿，竟是在此刻犹如烈阳腾空，皓月悬升，即便是同境界的妖帝灵希也无法直视。

“嗯？最后的反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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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尊凝眉瞬间，长久僵持的人皇剑竟是打破一切阻碍，刺入他的眉心。

虽然下一刻，人皇伏羲氏便不甘消散，随风而去，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那一剑，终究是割裂了小光头阿禅的肉体，艳红的血顺着脸颊滑落。

“很有意思的一剑。只是可惜，这种天资与根骨，却是被鸿蒙古界的创世神锁定了修为境界。啧啧啧……”

天尊似乎为人皇伏羲感到不公，如果当初在太一界，他也被至圣太一禁制了修行的境界，只怕也不会有真正的太一劫降临了吧。

“优柔寡断，不够狠辣，才是至圣太一陨落的原因。领悟到此点的我，怎么会留下后患而不顾呢？妖帝，灵希，对吗？你的夫君已经被我杀死，你就不思复仇吗？”

太过无趣了，纵使人皇伏羲氏已经拼尽了全力，所能做到的，也只是给天尊附体的肉身划下一道剑痕，却不曾伤及根本。

天尊将目标放在了妖帝灵希身上。他已经没有了生灵的欲念，但是他有折辱傲骨的兴趣，这是他的乐子，也是鸿蒙古界的浩劫。

妖帝灵希眼睁睁看着人皇伏羲消失在眼前，仿若一场大风，便带走了他所有生存的痕迹。

灵希心中，只有无尽的悲痛。哀莫大于心死。

如果是此前的古神们，都在以守护苍生为己任，千年万年不曾有过改变。但是从青帝、神农、蚩皇都古神相继离开帝城后，妖帝灵希就在想，也许，生灵的发展，该由他们自己决定。将他们局限在仙古帝城之内，只是当做牵丝傀儡罢了。

是以，守护众生依然贯彻在古神心中，却是有了自身离去的念头。

加之相伴万年的人皇伏羲逝去，此刻的妖帝灵希，只愿诸天万界，混沌虚空中，去寻找他。

在那之前，解决掉天尊，让后世不再受侵扰，是她不能推卸的责任。

“我当然要报仇，当然与你一战。可我不会意气用事，不会白白牺牲，不会自取灭亡。我会，一点一点驱逐你的意识，也会守护好，他留下的这方世界。”

妖帝灵希知晓，伏羲氏回归无望，即便是创世古神醒来，也不会复活伏羲氏。她的心，已经彻底死去。

“很好，本尊很期待你的表现，是否像你的夫君那样优秀，让我侧目。”天尊抹去脸颊的血，随后负手而立，等待着妖帝灵希的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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