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皱着眉看着堂下畏畏缩缩、贼头贼脑的张扬,一脸嫌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撇嘴说道:“张扬,你可知罪?”
“小的知罪。大人,小的也是受人指使……”张扬跪在地上磕头。
“哦?”县太爷挑眉,“受何人指使?”
“是、是朱光明。”张扬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去看朱光明的脸色。
此时,朱光明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这个时候,他再不明白是有人在故意针对他,就枉费他混了这么多年了。
“这位石武兄弟似乎不是本镇的人?”他没有去看张扬,反而死死盯着石武。
石武坦荡荡的点头:“嗯,我来此地寻亲。”
“不知兄弟你是谁家的亲戚?说不准与我有旧,那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朱光明意有所指的说道。
事实上,这就是朱光明有意想要服软了。
可石武不知是没听懂呢,还是根本不想给朱光明面子,竟然直楞楞的反问:“你跟阳家有交情?”
阳家?朱光明心头一动,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这阳家也有不少商铺,当初自己不是没打过对方的主意,只是这阳家仗着本家在边城的影响力,不但没给自己交保护费,而且还派人打伤了自己的弟兄。
只不过朱光明深知阳家不好惹,便没有再跟对方硬碰硬,想着互相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
谁曾想今日,阳家竟然在背后给自己捅刀子!
好!阳家是吧?今日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将仇恨暗暗记下,朱光明脸上堆起笑容来:“原来是阳家的亲戚,失敬失敬!”
石武瞥了他一眼,突然转头向县太爷行礼:“大人,这朱光明指使张扬骗去李老先生的玉佩,其行可恶,理应重判!”
县太爷正看八卦看的高兴,冷不防石武冲自己说话,还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不过很快县太爷就反应过来了,正色说道:“言之有理!”
“大人,草民冤枉啊!”朱光明嚷嚷道。
县太爷板着脸:“你有何冤枉?张扬已指认你指使他骗玉佩,你还想狡辩?”
“大人,当时草民未曾与张扬多说一句话,所有的事都在李老丈和酒楼掌柜他们眼皮子底下发生的。草民可未曾私下交代过张扬任何事啊!”朱光明满脸委屈,“而且李老丈想要当玉佩也是临时起意,难道我还能事先知道他要当玉佩,早早叮嘱张扬不成?”
“这……”县太爷被他绕了进去,望向李青山和酒楼掌柜等人。
酒楼掌柜多狡猾啊,直接推脱说自己当时没注意那么多。
只有李青山有些迟疑。
他是个诚实的人,又读过书,不善于撒谎。
最终,他说道:“大人,草民典当玉佩确实是临时起意,也未见朱光明私下交代什么。”
“你!”县太爷都要被这个老实木讷的李青山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