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一身着鱼鳞铠,外罩红袍的女子,手持一把明晃晃的宝剑,大声叫喊着,分开百姓,来到了神像之前。
修士若是刻意收敛气势,不是非常善于分辨的高手,绝不可能看出来他的真正的修为。
若是并不刻意遮掩呢?那就能看个大概。比如说金丹以上,意思就是可能是金丹也可能是元婴。
还有一种情况,特意拿自己的修为示威,那就是法力震荡,一眼就能被人认出来。
当初薛刚命令御花一族手持异种牡丹,来头潼关战场,就是最后一种情况。
今天的红袍少女同样如此。
薛刚一看就知道,此女乃是元婴。
当即走上前来,微微躬身道:“这位小娘子请了,在下乃是连江湖神庙的庙祝云大中,不知今天您是来烧香呢,还是还愿呢?”
“哼,我一不烧香,二不还愿。而是……”
“怎样?”
红袍女子把剑一横,道:“拆了你这个庙!”
此女看年纪大约二十上下,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一点点,十分的漂亮。
虽然身着戎装,却自有一股娇媚之气在身。
所以,尽管她故作凶狠之色,但在百姓们的眼里却毫无杀伤力。
“哈哈,这是哪家的小娘子来这无理取闹了?”
“恐怕是不善家务,被公婆赶出了家门吧。”
“哪里,哪里,依我看,是和夫君拌嘴了,来湖神庙撒气。喂,小娘子,还是来哥哥这吧!我最知疼知热了。”
……
小镇的百姓们能有多高的素质?功夫不大,就已经往黄段子方面发展了,直把小娘子气地浑身颤抖。
薛刚却知这位是元婴修为,真的把她惹火了,自己又不能暴露身份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他赶紧打圆场道:“小娘子,咱们有话好好说……您因何非要拆了我的这个连江湖神庙呢?”
“那还用问吗?”红袍少女气鼓鼓地道:“想当初连江湖水波不兴,百姓安居乐业,后来就是这个什么湖神弄鬼,让南北不得交通。我拆此庙,就是为百姓出气,岂不理所当然?”
“这……”
薛刚当然明白这少女说的是正理,连江湖神的所为,绝非天地正神的路数,理应拆庙。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他现在是连江湖神庙的庙祝,当然不能助长这种歪理邪说。
当即脸色一变,道:“小娘子此言差矣!连江湖本来就是我家主人的产业,要它兴风作浪,还是要它风平浪静,全凭我家主人的心情。让百姓过,那是人情;不让百姓过,乃是本分,怪不得我家主人。”
红袍少女不服气地道:“你说连江湖是她的就是她的了?”
“当然,连江湖不属于湖神,还能属于谁?”
“就恐怕她并非什么湖神,而是来历不明的妖怪!”
然后,红袍少女也不跟薛刚废话,转身对百姓们道:“大家听我一言,我等世代居于此地,哪有什么湖神?切不可受了这等妖魔的欺骗!”
事实上,红袍少女还是太幼稚了。
百姓们哪管所谓“连江湖神”的真伪,人家有能力让南北不得交通,不是湖神也是湖神了。
再加上平日里的小恩小惠,百姓
哪会在神庙里说这位凶神不是?
人们面面相觑,无人响应。
红袍少女见此状况,不由得微微脸红,道:“你们不信的话,且看我的手段!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