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琢磨了好一会儿。
“……那你把画面调回去,我先笑够了再说吧。”
就琵卡开口说的那两句话,我坐在翻来覆去的听了能有三十多遍。笑得我都快缺氧厥过去了,才终于习惯了他那听着像花栗鼠一样的动静。
在海上晃晃悠悠的航行了许久
,那艘奇葩的粉红色帆船终于驶向了位于北海的斯派达迈尔兹,系统给我二十四小时无休止恶补的知识我在这期间也学了个大概。不能说全部精通吧,至少在常识方面也能算是基本没有破绽。
系统随机抽问道:“天龙人一共有多少个家族?”
这段我听过好几次,现在还有印象,于是随口便答:“本该有二十个,奈菲鲁塔丽家族不肯离开阿拉巴斯坦,所以进驻玛丽乔亚的家族只余下其他十九个。”
“玛丽乔亚的位置呢。”
“在红土大陆的最顶峰。”
“准确来说是红土大陆和伟大航路第二交叉口,不过这么说也没错。下一个问题,把你丢在北海的天龙人是谁?”
这个世界的人名字实在是太长了,一点都不好记,思索了好一会儿我才艰难的回想起来系统给我安排的身份设定里那个天龙人到底是谁。
“卡玛艾尔,呃……圣。”
“别犹豫,你又没答错。”系统还算满意的点点头:“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被丢弃在北海。”
“因为我是女奴生下的孩子,是神之血脉的污点?”
系统:“完美,上吧。”
然后我就勇敢的上了。
在我和系统的你问我答环节进行到第二题,火烈鸟形状的帆船就已经靠了岸,我醒过来的时候自然是已经不在那艘船上了。
我在一张松软干净的单人床上张开眼睛,确认过幻术依旧维持运转后,才坐起来去确认伤口的状态。
胸前要命的刀伤被缝在了一起,乍看上去有些像玛琪用念线缝合的手笔,却比那要粗糙许多。伤势是不要紧了,然而失血过多的问题还切实存在着。
这也就是多亏了我命硬。
单纯把伤口缝在一起这么简单粗暴的处理手段,但凡换个普通孩子,都等不到船开到北海就该凉透了。
我从床边跳下来,赤着脚踩过砖石铺成的地板来到房间里唯一一扇窗户跟前。此刻我应该是正身处于唐吉诃德海贼团驻地,我所在的房间就在垃圾处理厂中那幢红砖小楼的其中一层。
从窗户中向外看,我看到远处的空地上有个梳着背头,身穿整套黑西装的男人背对着我点燃了一根烟。
在我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的同一时间,那男人立刻有所察觉似的转头看了过来,这意外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尽管我在内心对于偷看被当事人抓包这种事十分坦然,面上也还是适时摆出了一张茫然无措的表情。我觉着自己做的还算不错,在生与死的实践中磨练出的演技在这种时候扮演一个无辜的孩子简直轻而易举。
不等楼下的男人做出什么反应,我便感觉到房间外有脚步声在逐渐走近,应该是多弗朗明哥本人,毕竟我在这个世界见过的人里,也就他能走出这种六亲不认的步伐。
我作为现役忍者,兼职杀手以及前强盗和黑手党,都能轻易感知到正在接近的脚步与气息,但我正扮演着的小奴隶可察觉不到这个。多弗朗明哥的脚步声都走到门口了,我还装作一无所知的背对着门同楼下的男人对视着。
直到房间门终于被人从外面推开,老旧的木门发出刺耳的“吱呀”一声响,我才恍然惊觉般转过身做出了防备而畏惧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