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今日行宴,是想让他开心一些,却还是……
“月儿,来哥哥这里。”
江鹤州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他面庞温和,声音清冽,月夜之下泛起无声的轻澜。
江月才刚刚走近,就被男人手臂一扯,落入宽阔的怀中。
然而长久的习惯又令她瞬间放松下来,江月寻了个妥帖的姿势倚在江鹤州的怀中,秀气的眉轻皱:“哥哥今日,还是不开心么?”
“无事,月儿让兄长抱一会就好。”
江月如棉絮般轻坐在江鹤州膝上,头倚靠他的肩窝。如猫儿一般,嗅着兄长身上浅淡如春罗的熏香气息。
江鹤州心软成一片,抚过她的秀发。
女郎檀唇轻启,目如澄碧水色,盈满关怀。分明是一张冷清的面孔,神情却又纯真如稚子。
“哥哥现下好点了么?”
江月自小被江鹤州带大,她年幼时双亲皆逝,对父母并没有太多印象。唯一全心所依赖信任之人就是江鹤州。
江家的血脉只剩下他们两人,江鹤州若是支撑苍穹的那棵巨树,她像是依附他而生的柔软藤萝。
二人情谊不比寻常兄妹,更似彼此依附而生。
谁也离不开谁。
可此时江鹤州静静地拥着她,此景若落入常人眼中,似又显得过于亲密了一些。
江鹤州的心中一角却已塌陷,他眼底晦暗,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清润而珍重:“月儿在身边,哥哥就无事。”
她是他的小良药,陪他度过许多漫长孤寂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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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可需要为您寻一处休息……”
“本王不用人侍奉,你且退下。”
侍者只能如令散去。沈约从袖中摸出一副暗银镂空面具戴上,只露出双眼,与精致冷淡的下颔。
江家府邸极尽奢华,亭台楼阁密布。
沈约却隐入灯火阑珊之处,只听见歌舞杯盏之声渐遥。
“她在哪?”
燕六不知潜藏在何处,只从黑夜传来一道低声:
“萧娘子从水亭刚离,沿府中池边行走,途径花圃。殿下往右折行,可经花圃。”
沈约颔首,往燕六所指方向行去。
此刻,自江月离去之后,萧夕颜独自坐了一会。
她坐在江岸边的一处水亭中,亭台略高于水面,亭垂轻纱。是主人招待贵客之处,观景绝佳,亦极为隐蔽。
江月给她留了侍女伺候。此时侍女正贴心地问她,是否要入宴游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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