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的过程既羞耻又难以描述,等上好了药,朝眠已经又哭过一场了,一双眼睛蒙着水光,惨兮兮的。
彦晟拿着帕子擦着手,他动作很慢,像是要故意给朝眠看似的,慢条斯理的,一根根的去擦他的手指。
手指白皙修长,很难想象这样的手指会做出刚刚的事。
朝眠红着脸转过头不想看。
可下一刻,男人的指腹按在了她锁骨的红痕处。
“这个痕迹好眼熟。”彦晟说。
他盯着朝眠,露出一个恶劣的笑。
“是我留下的,眠眠。”
“在宫里的那次,也是我。”
朝眠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哪里有什么小虫子呢,都是我罢了。”
男人微微压低声音,“在漆黑的夜里,是我推开你的房门,去抱着你,去吻你,你睡的很熟,甚至还会往我的身上蹭,还会来抱我的腰。”
朝眠立刻大声反驳,“我没有。”
她一边流着泪,一边鼓起勇气控诉彦晟,“你变态。”
彦晟笑了。
他从善如流的道歉,“对不起,眠眠。”
他凑过去吻她的眼泪,“以后不会了,以后不必在深夜偷偷摸摸,我会光明正大的。”
光明正大的,堂堂正正的,在你身上留满我的痕迹。
朝眠泪眼朦胧的想。
她不是就要死了吗,她还有以后吗?
不过在死之前,她得确认几件事。
“彦晟,别的人——”她小心的去拽男人的衣袖,“秋水,张婆子,白阿麽,他们都是好人,你不会牵连别的人,对吗?”
男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她的头发,漫不经心的开口,“我没动那些人。”
朝眠心里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还有,周宴之。”她一提起周先生就又要哭,毕竟他没做错什么事了,人又是那样的温柔,只是因为自己,才白白的断送一条性命。
“你有没有给他,收敛尸骨?”
彦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觉得呢,眠眠?”
“他的头颅如今应该还在喜堂的地上,你想去看看吗?或者,我叫人把他的头封在箱子里,当做礼物送给你怎么样?”
朝眠脸色刷的白了,她又想起了昨日惊恐的画面,身子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这么怕。”男人低低的笑了,“那看来你也没有很爱他。”
他一手慢慢摸着朝眠的脖颈,像是在逗猫一样。
“我带你去看个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