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陌脸上没有半点同情,他冷冷地看着皇帝,他刚刚说的一切,都只是皮毛,最多到了腠理,还没有伤筋动骨。
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自私的人,唯有动了他自己,才算真正的打击。
接下来,才是真正让皇帝感到愤怒的话。
“至于你……”
玉陌停顿了一下,双眼泛出寒光。
皇帝察觉到一丝危险,心里不安,下意识便接到,“落在你手里,朕活不了。”
以退为进,却满是试探。
“当然,我不会让你活着,但是也不会让你轻易便死掉了。”
玉陌的语气让人浑身发寒,透着一股阴谋的味道。
“我替你写了一封罪己诏,里面详细地记录了父皇的死因,明日一早,整个京城便都会知道,而后,是整个大周。
还有你在位期间的种种恶劣行径,罄竹难书,我——要让你——遗臭万年。”
“百姓们不会信的。”皇帝的情绪开始激动。
“我会让南州和上京的百姓,来控诉鞭挞你。”
南州水灾的时候,皇帝没有管,任由百姓自生自灭不说,还纵容南州的官压榨百姓,百姓们对他是恨之入骨。
上京旱灾的时候,皇帝在大势选秀,对比不闻不问,活活饿死的百姓成千上万。
当选秀的消息传到上京,甚至有百姓组织来京城刺杀皇帝。
若是皇帝落在他们手里,可想而知,会得到什么“待遇”。
皇帝知道玉陌说得出做得到。
一双眼死死地盯住玉陌,“你敢,朕是天子。”
皇帝额头的青筋暴起,目眦欲裂。
“你这个天子,是偷来的,是假的。”玉陌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怒吼道。
“你会失望的。”
“你活着,我便让南州上京的百姓来“问候”你,若你死了,我便把你悬尸于西门,让天下人都看着,你永世不得超生。
还有你唯一的儿子,听说谭家已经将人五马分尸了,我这个做表哥的,会将他的尸首收回来,一个月后,再把他和你一起丢去乱葬岗,让野狗吃你们身上风干的肉。
忘了告诉你,是蛮夷的乱葬岗。你这样的猪狗不如的东西,根本不配污染我大周的土地,听闻蛮夷有一些污秽之地,人死后会被困住,哪里也去不了。
至于年幼的三皇子,什么都不知道,祸不及幼儿,自然不能降罪于他,便以亲王礼下葬,入皇陵。想来百姓们一定赞我仁慈。
我给你准备的大礼,如何?”
打蛇打七寸。
玉陌每一句话都让皇帝心惊胆颤,恐惧一寸一寸加深,遍体生寒。
空气静止地让人害怕。
“你不会这么做的。”皇帝的声音带着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