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萧成问卢瑾瑜,“他怎么还跟着你,你不是不喜欢做首领吗?”
卢瑾瑜白了钟珍一眼,“我虽然不喜欢做首领,但是更加不喜欢做人家的跑腿跟班。姓朱的说了,这次由你带头,难不成我还得端茶送水烧饭洗衣裳,带上萧成也好给你去厨房劈柴火烧饭。话说我都来宁国等了一年多了,到现在才收到你传信鸟送的信,真是浪费我的大好时间。”
人到齐了,钟珍也算是将宁国人的生活习气给摸清楚了不少,便打算告辞。
孟来宝一看钟珍这阵仗架势,竟然有炼魂期前辈当跑腿,死命要跟上。大梁城这个烂地方,他是彻底是呆够了,一没灵晶二没修炼的好地方,能去外面见见世面才是正经。
以后说不定被什么修行大世家给看上,从此飞黄腾达。就算没有其他大世家看上,瞧钟珍的阵势,来头显然不小。
反正连萧成都跟上了,多一个孟来宝不嫌弃多,本着虱子多了不痒的想法,钟珍便让他随着。
一行人踏上旅程,坐在一架灰蓝色颇为低调的飞鸟法宝上,不用说了,是木婉宁曾经的那个凤凰,被卢瑾瑜给抢了去,至今没见他打算还回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钓的是千古寂寞
松江城乃是一座众所周知,闻名遐迩的好去处,但凡有几分雅士风流的人物,必定会在某些特定的时刻,去松江城的望江楼去喝些小酒,看看风景,陶冶文人情操。
望江楼在这个季节,订个位置都不容易,没有几把刷子,连门都进不了。
望江楼正对着松江,但是对着松江的酒楼不止它一家,却只有此楼卖正宗的松花鱼,还有别处根本无法寻到几种酒
尤其是最出名的琼楼玉髓液,还有秋意红枫,这两样含有灵力的酒,只有这家才有得卖,而且还只能坐在楼里慢慢地品。
预订个位置,千难万难。得拿出像样的字画或者诗文,还得加上许多灵晶。
那些钱多却没有文采的,就算捧着灵晶,掌柜也不买账。
望江楼一共有五层,尤其是以第五层最难弄个好位置。
一名容颜极其俊美,面如冠玉的少年,身披一件血狐披风,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不远处的江面。前几日刚下了场大雪,今天也还未停歇下来,江面上飘飞着点点如白色蝴蝶似的雪花。
他低低的吟唱着一首诗词,只是声音极其之小,只看见他精致的红唇微微开启,旁人只隐约听见雨雪霏霏等几个字。
酒楼上人已经坐满了人,彼此之间并无喧哗,都是小声地讲些风雅的事情,只是许多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眼角都偷偷瞟着临窗的那名穿红色披风的少年。
真是人间绝色。面色白嫩之极,五官无不精致,唇如春花。眼角略微上挑,显出几分让人按捺不住的风流之态。
少年年岁不大,修为在这个年龄来讲算是不差了。只是不为何他似乎身体不佳,好似有些畏寒,手中捧着一个精巧的手炉,偶有轻轻地咳嗽之声。
旁边一个炼魂期的前辈,也是一副堂堂好相貌。看来是他家的世仆,对少年颇为上心。见他咳嗽,便要劝他早些回去歇息。
少年身边那个机敏的小厮。也是软言央求,“公子,时候不早了,身子不好何必来此看这雪景。这次出门。老祖交代了要好生照看公子。切勿伤神贪看美景。”
少年微笑着轻轻摆了摆手,“不妨事,我又不是雪堆出来的玉人儿,哪里便马上就要病倒了。”
酒楼上众人一听这话,不由得心摇神荡不能自已,均默默走神,你可不就是个雪堆出来的玉人儿吗?
红衣少年静静看了许久的江雪美景,忽然轻轻放下手中的暖炉。附耳对炼魂期的世仆说了两句话。
那世仆面带难色,却不敢不从。长袖随意一抚,只见窗前一张大案子上的一干装饰物品全部消失不见。大家眼前一花,原本空无一物的大案子上摆出一套看着极其贵重的文房四宝。
雪白的宣纸带着一丝淡淡的青色暗纹,乃是上等权贵或者那几家最出名的大世家才能用的好东西。
绝美少年叫小厮从珍宝袋中去了一个碧绿的小瓶,倒了些带着淡淡幽香的水到砚中。也不叫人研磨,挽起袖子,露出细白的手腕,不急不徐将墨汁调制到恰到好处。
却见他并未拿起毛笔,乃是拿起那砚,竟然将墨汁随手撒在画纸上,与先前慢悠悠的姿态不同,此时竟然动作极其迅速,取了一杯酒,倒入口中,红唇启开,“噗”地将酒喷在画纸上。
这时才飞速拿起一只上好的毛笔,手如游龙,在画纸上勾勾抹抹。
他神色极其专注,额头渗出一些汗水,原本雪白的脸泛起潮红,看着更加动人心弦。
旁边的小厮与炼魂修者世仆均以担忧的眼神瞧着,不敢出声,生怕会打搅了少年作画。
酒楼上的人都停下手里的酒杯筷子,一言不发,大气都不敢出,也生怕惊动了这少年,万一一幅绝世佳作被毁了,肯定会被人骂死。
也就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少年将毛笔丢开,仿佛再也支撑不住似的,身子歪了歪,机灵小厮忙将他扶住。一边的一位身穿铠甲好似军士的壮年男子已经将一张自带的软椅备好,少年倒在软椅中,喘气不已。
眼尖的人早伸长了脖子看到那画的原貌,哎呀,好一幅《江雪独钓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