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横天白天去见岑寒声时,就想要把岑寒声救出来,奈何……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陆藏锋比他想得还要狡诈、阴险,他根本不可能,把岑寒声从大将军带出来。
此刻,听到周呈的请求,水横天唯有一声叹息,“周呈,我白天确实在将军府的地牢里,见过岑前辈,我也想过把岑前辈救出来。但我进去后,就发现将军府的地牢机关重重,没有将军府的人带路,我们根本不可能进得去,更不用提把岑前辈救出来。”
“水盟主,这次营救我师父的人中有天宫阁的人,而且我打听到了,陆藏锋今天会带人夜巡京畿安防,他带走了将军府近一半的护卫,今晚是一个好机会。”周呈低下头,没有让水横天看到他眼中的不屑与嘲讽。
水横天做不到的事,并不表示别人也做不到。
“天宫阁的人?莫不是……从明月山庄来的?”水横天心中“咯噔”一跳,隐有不好的预感。
这事,不会迁连到宁安身上吧?
宁安可不比他们这些江湖人,一旦出事了,还能直接跑了,宁安家大业大的,可经不起风波。
“嗯。”周呈应了一声,仍旧没有抬头。
他怕抬起头来,会让水横天看到他眼中的轻蔑。
要不是水横天还有一点本事,白天又进过将军府的地牢,知道他师父被关在哪里,不然就是水横天求他,他也不会让水横天跟他们一起去行动。
“你……”水横天想了想,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叹息了一声,道:“等一等,我去跟这家的主人说一声。”
他怕是得陪周呈他们走一趟了。
周呈听到水横天的话,不高兴了,“水盟主,这是我们武林中的事,为何要跟一介商人说?”
“我受雇于人,要外出,自然要向主家请假。”水横天随意寻了一个借口,然周呈听到了,却是掩不住的鄙夷,“水盟主,你堂堂武林盟主,居然受雇于一介商女,你实在是太丢我们武林中人的脸了。要是传出去,让人知晓堂堂武林盟主,给人做打手,你叫人怎么想我们武林盟?想我们江湖中人?”
“怎么想?堂堂武林盟主怎么了?武林盟主就不用吃喝拉撒?不需要银子?”虽是临时寻的托词,但水横天听到周呈的话,还是十分得不快。
他半点不觉得受雇于人,用自己的劳力赚取银子有什么不对。
“水盟主,你是武林盟主,不是普通人,你怎么能自甘堕落,任由于一商女驱使!”周呈气得不行,顾不得还有求于水横天,张嘴就道:“你我皆是武林中人,不说出尘脱俗,超然于世,但也不该成日与铜臭为伍。我师父他老人家,从来就不会把金钱看在眼里,我师父常说武林中人追求的是武学至高境界,追求的行侠仗义,仗剑天涯的潇洒与不羁。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你……你竟然为了钱财,给人当打手,武林有你这样的盟主,真是武林之耻!”
周呈一甩衣袖,后退一步,一副与水横天站得近了,都是丢脸的样子。
“行走江湖哪样不需要花银子,你这一身黑胶绸,一套就要数十两银子,你和岑前辈从来不赚钱,哪来的银子?”水横天以前也觉得,开口谈银子,闭口谈钱财很丢人,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