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君清当即同意。周晓蓓把白无忧交给跟在身后的玉梳抱过邵天行。小小的孩子还不会认生,两个大人的动作让他不舒服的动了□子睁着无法完全看清世间的眼睛努力分辨周遭的一切。懵懂的样子让周晓蓓怜爱之心大起,用指尖轻轻触摸邵天行的面颊。
一天都因为家里有客人多了很多不认识的人,所以害羞不开口说话的白无忧突然喊道:“不不,爹,爹。”扭动着身体要挣开玉梳的怀抱往周晓蓓怀里去。小家伙的醋劲是很大的,她的爹爹怎能抱着别人。
言语安抚不了白无忧,安慰到最后她不但没有安静下来反而红了眼眶。周晓蓓只好把邵天行还给廣君清,自己抱了白无忧到怀里安抚。
“你家女儿很粘你。”廣君清看着窝在周晓蓓怀里的白无忧,她正努力用眼神警告什么都不知道的邵天行不准和她抢爹爹。他摇摇臂弯,“我的小行不知道以后喜欢爹爹还是娘亲。”
“别看她现在这样,见到她娘马上把我给忘了。小行以后肯定粘你。”周晓蓓难得找到人能抱怨自然不会放过。白无忧在关键时刻掉他链子已经不是一回两回的事情了。
两个当爹的围绕孩子共同话题不要太多,聊天聊得全然忘我。
菜一样样送了上来,虽然说不准备办酒席,但女儿生日也不能吃的太差。除了长寿面由小仆一人一碗分到面前,其他鸡鸭鱼肉一样没少。白家夫妻在松壑院里平日的吃食主要还是以蔬菜为主辅以肉食的,只有菜色比普通人家多样精致些。周晓蓓往日没吃出什么问题现下和廣君清热和的交谈,拿起筷子看都没看夹了面前的一道菜就送入口中,咀嚼一下就停住动作把嘴里的东西吐在桌上。
“怎么了?”廣君清看他反应这么大以为他吃出了什么东西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只是不太喜欢鱼干。”不比新鲜的鱼肉鱼干吃在周晓蓓嘴里总能让他尝出一股子猛烈的鱼腥味,勉强留在嘴里也无法下决心咽下去。好比现在嘴里残留的腥味直冲鼻腔拿茶水也冲不下去。
灌下整一杯的茶水还不够,周晓蓓又要了廣君清的茶。嘴里的鱼腥味是淡了,可那恶心的感觉却越加严重。压住胸口深呼吸数次吸气吐气时感觉好些,一旦停下却反胃得严重。实在忍不住了周晓蓓将白无忧塞给玉梳收紧喉头肃着脸跑出花厅。
在另一边和女人们说笑的白玉满注意到他出的状况,拉过白玉珏来招呼客人跟着出了花厅。紧挨着花厅沿廊的一角,周晓蓓扶着廊柱干呕着。刚才他已经把肚子里的东西都贡献给大地了,没有东西能让他在吐出来了。白玉满找到周晓蓓的时候他已经吐到眼泪汪汪的地步,见他仍忍不住弯腰干呕她两手一前一后贴在他的前胸后背给他顺气。到周晓蓓的恶心感褪去靠在她的身上微微喘气,白玉满拿衣袖擦干他脸上的泪水,“很难受?我们回屋去。用完午膳客人就回了,剩下的有玉珏在。”
周晓蓓推开她的手,自己用衣袖按按眼眶,“我没哭,眼泪吐着吐着自己就出来了。”
“行,你没哭。我们赶紧回屋去。”对待病人如同对待孩子,白玉满不和他深究哭没哭此类不重要的问题,哄孩子似的要扶他会房。
遣人去找大夫,白玉满帮周晓蓓脱了鞋袜安置他在床上躺好。“你这几天趁我没看到又乱吃东西了。”她很肯定的说。
“没。”周晓蓓的反驳得来白玉满严厉的眼神警告。她教育着床上的病患,“那你现在算怎么回事?跟你说过多少次。不是小孩子别天天吃那么多甜腻腻的点心。现在可好把肚子吃坏了。厨房那儿我嘱咐过的,是不是让玉珏拿给你的?”
周晓蓓一直纳闷厨房的点心销路突然变好让他总要不到,这下找着头了,“怪不得好几次我让玉梳去拿点心都没有,原来是你。”
“是我。”白玉满理直气壮,“你吃了多少?”
周晓蓓背过身去挠头,“我真的没吃。也没让玉珏帮我拿。”
难道是受凉了?白玉满探身上床摸摸他的额头,“天气还没转热,穿衣要注意些。”
大夫来了白玉满让开位置。询问症状细观面色诊过脉,大夫面上沉思的表情轻松起来,将周晓蓓的手腕放回被子里。
大夫站起身走到白玉满面前,“白家主莫忧。夫人身体安康微有些血虚,老妇开些方子补补便好。夫人反胃的症状是恶阻,有月余了。主因冲气上逆,胃失和降,这段时日可得好好调养。”
“晓蓓。”白玉满坐到床边抚着他的头发,面上止不住的喜色。稍久反应过来,让风铃带着大夫去开方。
周晓蓓不明所以,对白玉满表现出的兴奋心内懊恼,“我生病你高兴什么?”
“傻子。”白玉满刮下他鼻子,“晓蓓想给无忧添个妹妹还是弟弟?”
突然跳到这个话题让周晓蓓无言以对,他是不是没理解什么?“干嘛问这个?”
白玉满捏着周晓蓓的面颊扭扭,“我们又有孩子了。一个多月了。”‘恶阻’两字说白了就是孕吐。
“哦。”周晓蓓点点头,下一瞬瞪大眼睛身体止不住颤抖,“你意思是我有了?”
“总不成是我有了。”白玉满只当他开心过了头说话颠三倒四。
“啊——”周晓蓓一声大叫,他回想起白无忧出生时的剧痛,还有周围围着一群大叔大爷的尴尬场面。从床上弹起拽住白玉满的衣襟,“我,我怕疼。我不要,白玉满明明,明明就该让你来生才对!”
他不是穿越成男的了嘛?他不是穿到女尊了嘛?为什么两项合在一起最后疼的还是他!
到周岁最有的娃娃在爸妈的悉心教导小是可以学会垒积木的。虽然说能走两步路但是爬对于宝宝来说依然是个比较稳妥的行动方式。结果个阶段无忧小朋友表现出了自立的愿望但是现实是残酷的,不过有失败有成功,她会慢慢成长的。
全文完
番外
暑气未消天空中稀疏散落朵朵云彩,白家大宅后方院落内人人严阵以待。风铃在院中走动来回巡视几圈兜下来仍是不断发现偏差的地方,他走得更快怕事到临头出现任何纰漏。
院里玉梳陪在屋内和助产公公一起安抚床上紧张的主子。有过上次生白无忧的经验,对周晓蓓还是有点帮助的。对于即将到来的肉团子第二他很是期待,毕竟算起来这次才是他真正怀胎十月孕育出来的小生命。但肉团子二号降临的过程不是他说能释怀便能释怀的。谁规定生过一次孩子再生一定能从容以对的?他只是想想都腿肚子转筋。肚子里又传来一阵收缩地抽痛。随着疼痛间隔的缩短周晓蓓抖抖眉毛硬撑才没皱起眉头,拽紧头侧的床幔死不松手,手背上青筋弹跳。周晓蓓现下忽然非常渴望生产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赶紧到来,它真来的时候他不一定真的疼得挺不过,而且疼过便过去了。好过在这里要死不死的吊着,明知一定会来却不知道具体何时开始。曾经见识过周晓蓓头胎歇斯底里状的助产公公见状赶忙拍拍他的手背捏捏他的肩膀劝慰着,试图让他别做筋骨肌肉放松下来。对比近两年前的那次‘震耳欲聋’的生产过程,助产公公对白夫人周晓蓓这次表现出的微弱克制已是万分满意。出院转弯拐角白玉满坐在长廊里看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