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波兰带党在这时才堪堪度过河口,然后发生的事情就是骑兵虐杀步兵桥段,兵败如山倒,丢盔卸甲的俄罗斯人连比战五渣好一点的波兰人都可以轻松虐杀掉,但还是有些骑着马的毛子给逃了出去。
清点了下伤亡,步兵损失数字有点大,阵亡137人,受伤失去战斗力的27人,轻伤239,将近步兵总数的三分之一挂彩,真是有够夸张的,收拢尸体进行火葬的时候,我看到很多死者来自在毛子第一波冲锋那条战线。
一场埋伏都打成这样,真是难以想象两军正面交锋会怎么样。
带着伤员,我们要进行转移了。因为有毛子突围出去了,不难想象再过一段时间会有多少毛子骑兵过来围剿我们,所以虽然我们刚刚打了一场胜仗,而且打败的还是俄罗斯正规军,不过在俄罗斯人跑的同时,我们也在跑。
把伤员装进藏在rì托米尔的存放马车内,我们又烧毁了一些不需要带走的物资,立刻离开rì托米尔。
吃掉俄罗斯人征粮队的时间差不多一个月,眼下二月即将来临,按照军队正常行军速度,俄罗斯应该追着齐米斯齐亚大叔的主力在塔拉夏四周活动。
考虑到征粮队的运作模式一般是军队每到一个地点便从兵力里分出一部分骑兵作为前导前去勘察四周状况,然后由后面走的步兵收缴以及押送回到兵营。俄罗斯人在一个地区不可能只有这样一支征粮队,再结合在基辅附近的征粮队都走到这个距离rì托米尔不远的事实,如果我们立刻南下或直接去和齐米斯齐亚大叔的主力汇合,每天不是碰上俄罗斯人的征粮队骑兵,很可能就是他们的运粮步兵队。
俄罗斯征粮步兵倒是没什么,反正他们只会做押运粮食的鱼腩杂兵。就是俄罗斯人的征粮骑兵比较麻烦。这些征粮骑兵战斗力可能一般,但专门干这行的对行军踪迹比较敏感,随便让哪个发现,都能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被接踵而至的俄罗斯大军会把我们剿得连渣渣都不剩下。
根据俄罗斯征粮骑兵的行军速度,为保险起见,我们不是向南,而是向东南方向前进,特意错开征粮骑兵,并改变行军的时间,昼伏夜出。这样遇见俄罗斯人的几率减少到最小即便让步兵发现大量的行军痕迹,那些保护粮食的鱼腩杂兵会管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我认为有女人和吃的就够了。
只是这样一来,士兵遭受的罪又要多了不少。
夜间行军无法点火,否则就是自曝踪迹,而且波兰又没有zhèngfǔ负责休整道,导致道不怎么好走,再加上晚上要比白天冷上很多,不能生火和吃熟食,不少人病倒了。
第九天凌晨,我们走进了远离大的山林里。过了一段时间,各营级军官们趁着士兵们吃食的时间,都在来到我休息的地方,向我报告损失。
骑兵们的情况还好,就是步兵们情况堪忧。
“我的营失踪五人。”
“我的营失踪八人。”
“我的营失踪的人只有两个,但有些伤员快要不行了。”
又有十几个人失踪了,从第七天晚上开始,就不断地有士兵掉队。我这好几天都在队伍周围盯着,去扶起那些摔倒的士兵时,可是深有感触。若是在白天行军,同伴的士兵还可能捞起倒底的士兵,可在黑夜里头行军能见度很低,走丢了谁,或有什么倒在地上,基本很难发现。而且夜晚更冷,一旦倒下,那就意味着再也醒不来。
不过,说到底还是我害了那些士兵。
脑海里闪过他们在几次战斗里高喊着罗马万岁的景象,良心使得一股羞愧涌上心头。
我不禁有些感觉起前段时间留在rì托米尔剿灭当地毛子征粮队的决定并不是那么有价值。打击俄罗斯的征粮队,减少他们的补给,好吧,那算是个理由,不过更多的是我渴望胜利的争强好胜在作祟才迫使我留下来。
但现在,是我的争强好胜才让两千多人冒着风雪和寒冷在夜间前进受苦,也是我的争强好胜才让他们在白rì里头只能就着干硬的肉干和雪块进食恢复体力,如果我第一时间南下,他们根本不用受这种苦,如果我不打俄罗斯人的主意,就根本就不出现那些受伤的兵士。
“我去看看那些伤员们。”
受伤无法行动的士兵一共27人,但因为缺乏营养和良好的医护环境,我想那27人里头能活下来的人很少。
来到伤兵马车的停放处,边上,正有士兵给里头的伤兵喂食,我让jǐng戒的士兵别出声,便走了进去。巡视慰问了伤员们一圈,与想象中不同,这些伤员们都很平静,仿佛受伤和死亡都是理所应当的。他们越是这样就让我觉得不安,因为若不是我,他们就不会伤得这么重。
这时,一个受伤严重的士兵在被喂食时,大口大口地呕吐,照顾他的士兵一阵手忙脚乱叫来了军医。
军医还算镇定地处理了下受伤士兵,过了好一会儿才走下伤员躺着的病车,我上去问了下军医那个士兵的情况。
腹部被划破,豁口甚至能流出肠子,肩头又中了一枪,挖出子弹以后,但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即便是使用了酒jīng和干净的绷带,这个士兵还是被感染了,不但没有胃口不说,即便是硬咽下去,最后还是给吐了出来。
我送走了军医,走到那个士兵身边,看了眼他的军服,他居然是个连队军士。
眼神迷糊的士兵恍惚地了好几秒才在同伴提醒下惊叫道:“殿下!指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