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够容一个太监与自己共事一夫,因为太监总比女人好,至少一个太监永远不可能取代自己,哪知初日其实是个女人,甚至还怀有身孕,人参补气,却忌孕妇服用,她阴错阳差竟将初日肚子里的孩子给害死了。
自从知道自己闯祸之后,她就担心受怕,就怕面对这个男人回来后的后果。
“是你,是你害我失去孩子的”他额暴青筋,发指皆裂。
胡善祥泪流满面,不住摇头。
她不是故意的,她不是!
“你该死”
拉不住盛怒的他,郭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冲上前去一脚将胡善祥踹飞。
郭爱大惊,心知他绝对饶不过胡善祥,甚至会认定胡善祥是蓄意所为!
“太孙妃,你快走、快走”她若留下,只怕会没命。
胡善祥被踹趴在地上,全身骨头像是快要散了,她忍痛的爬起身,仓皇要逃,但朱瞻基一个箭步扼住她的颈项。
“我一开始就不该娶你的,你这个祸害”说看,他收紧手上的力道。
她被拍得痛苦挣扎,脸全涨红了。
“不,瞻基,她什么也不知道,她是无心的,你冷静点,不要杀她则郭爱怕他真的失控杀人,不顾虚弱的身子,紧张的想阻止他。
这是个意外,她相信太孙妃绝对没有害她的意思。
“她是汉王的人,你能说她无辜吗?她敢谋害我儿,我要她的命”他疾言厉色,非但没有停手,还加重力道要置胡善祥于死地。
胡善祥被勒得眼睛翻白,全身无力,眼看就要断气了。
眼见阻止不了,郭爱急到一时气血上涌而昏厥过去。
“啊!殿下,小姐又昏过去了则王禄见状大喊。
朱瞻基闻言一惊,再不管胡善祥的死活,马上缩手冲回到她的身边。
“小爱”他见她虽然紧闭双眼,但泪水涌现,小手伸过来揪看他的衣服。
见状,他颓丧的坐倒下来。“唉,我明白了,王禄,带那女人走,我再也不要见到她门他挥手让王禄带走已经奄奄一息的胡善祥。
王禄这才赶紧收起惊吓,依言办事。
郭爱仍淌看泪,“她并无恶心……你莫要再责怪她了。”她硬咽看昔胡善祥求情。
朱瞻基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她若有心害你,也不会亲自去领我过来找你了,我只是难以原谅,她毕竟是害死我们孩子的凶手”他恨恨地说。
郭爱握住他的手,“真正的凶手是我,枉我还会医术,身为母亲,竟粗心大意到没保护好自己的孩子,你若要怪,就怪我吧”她泪眼婆娑道。
他心痛的摇头,满脸的悲伤,轻轻搂过她,缓拍着她的背。“别多想了,孩子我们还会再有的……
朱棣之死所带来的危机,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今日是新帝登基大典,亦是朱瞻基受封太子之日。
帝号由永乐改为洪熙,宫廷内外一片新气象。
郭爱身子尚未恢复,无法上太和殿去观看大明皇帝登基的盛况,丁尚若能亲眼目睹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她而言,该是多么令人兴奋的事,但如今的她意志消沉,就算体力允许,她也没有那个心情了。
朱高炽已移居至干清宫,朱瞻基理所当然的就移居东宫,此刻郭爱正在他的寝宫中休息,而吴瑾就在外头守着。
自从发生不幸之后,朱瞻基便要吴瑾时时保护她,负责她的安危,不让人随便接近。
她侧卧在床榻,手中是一封刚刚送来给她的书信,她瞧了一眼便丢开,无心理会。
“殿下,您回来了。”寝宫外传来吴瑾的声音。
他回来了?!她忍不住讶然。以今日的盛事,她以为要到天黑他才回得来,可这会才过午时而已,朝堂上应该才濒布完新帝的新政,之后还有一连串的庆典,他身为太子,又是新政的真正主导者,怎能撇下这些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