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玖娇嗔的笑起来,拳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捶打着秦肆的胸口。在秦肆看来,她这个举动,无异于撒娇。秦肆脸上的笑意更甚,冲着她的耳垂,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看着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调情,苏抚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以手作拳,微微抵在唇边,重重的咳嗽了两声。“两位,还有我这个大活人在这里呢。你们要是再这么磨叽,怕是得错过定下的好时候了。”
“婚礼结束,你们不是想怎么磨叽,就怎么磨叽吗?”
苏抚出声提醒道。听着苏抚的话,秦玖顿时回过神来,小声地冲着秦肆说道:“快走吧,别耽误了时间。”
话音刚落,秦肆微微弯下腰身,直接将秦玖打横抱起。见状,秦玖连忙打开房门,给两个人让出来足够的空间。刚一打开门,苏抚的视线,便和霍寒年的撞到了一起。苏抚的脸上闪过一抹诧异,甚至还有一丝尴尬。霍寒年,怎么来了?苏抚的视线,缓缓的落在霍寒年的身上,不停的上下打量着他。霍寒年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西装上半身口袋的位置,别着一朵红花。头发好像特地弄过,打了发胶,整个人显得很精神。四目相对。霍寒年的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着,抿了抿发干的嘴唇,轻声说道:“苏抚,好久不见。”
今天是秦玖大喜的日子,苏抚不想因为她和霍寒年的私事,就破坏了秦玖的好心情。于是,她礼貌的点点头,嘴角微微勾起,“好久不见,霍寒年。”
“他们快出来了,你先让让吧。”
闻言,霍寒年立即后退了两步,让出了一个位置。同时,也和苏抚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见状,苏抚好像是为了和霍寒年保持距离,特地站在了他的对面。秦肆好不费劲的抱着秦玖,出了房门。车子已经在秦家门口等着了,秦肆小心翼翼的将秦玖塞进车里,自己则坐在了她的旁边。两个人默契的对视一眼,十指相扣。坐在前面的助理,十分有眼力见的升起了挡板,朝着教堂驶去。苏抚身为伴娘,只能坐在后面的车里。没想到,她刚一打开门,就见霍寒年坐在一旁的位置上,看起来好像是在等着她。苏抚抿了抿唇,纵使万般不乐意,还是坐了上去。随后,苏抚使劲的挪着自己的位置,硬生生将只能容纳两个人的座位,挪出来了一条明显的缝隙。见状,霍寒年不禁转过身去,抬眸看向窗外。车子内,格外的安静。甚至有些压抑。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散发着低气压,坐在前面的司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伴娘伴郎真是请的太好了,简直就是修罗场啊。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两个人中间那道明显的界限,不禁“啧”了一声,下意识的握紧了方向盘,只想赶紧赶到教堂。十点整。车子有序的停在教堂外面。苏抚和霍寒年率先下了车,一前一后的走进教堂,等着婚礼的正式开始。随后,秦玖挽着秦肆的胳膊,缓缓的从车上下来,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慢慢的走进了教堂。教堂内。牧师站在最前方的位置。随着秦玖和秦肆的入场,婚礼正式开始。地摊上,铺满了大片大片的粉色玫瑰花。花童提着一个小巧可爱的花篮,走在他们前面,时不时的撒着细碎的花瓣。苏抚看着这一幕,眼眶不禁有些湿润。太好了,秦玖终于要苦尽甘来了。秦肆,看样子也是值得托付的人。片刻后。两个人终于走到了牧师的面前。牧师的嘴角挂着一抹笑意,抬眸看向一旁的秦肆,郑重其事的问道:“新郎,你愿意娶新娘为妻吗?”
闻言,秦肆重重的点了点头,清冷的声音响彻整个教堂。“是的,我愿意。”
随即,牧师继续问道:“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秦肆微微侧身,看着近在咫尺的秦玖,菲薄的嘴唇微微张开:“是的,我愿意。”
见状,牧师微微转身,笑意盈盈的看向秦玖。“新娘,你愿意嫁给新郎吗?”
秦玖侧眸看向秦肆,与他的视线相撞,眼底是化不开的笑意。“是的,我愿意。”
牧师继续道:“无论他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无论他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他永远在一起吗?”
秦玖笑着点点头,“我愿意。”
闻言,牧师看着眼前的两人,正色道:“好,我以圣灵、圣父、圣子的名义宣布:新郎新娘结为夫妻。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话音刚落,教堂外面立即响起一阵激烈的枪击声。秦肆的脸上闪过一抹异样,当即将秦玖死死地护在自己的身后。到底是谁要破坏他们的婚礼?教堂的门,缓缓的打开。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见到神色紧张的秦肆,慢慢的摘下帽子,礼貌的朝着秦肆鞠了一躬。“家主,好久不见。”
话音刚落,秦大长老推着轮椅,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他阴恻恻的看着秦肆,狞笑道:“秦肆,这就是你迫不及待暴露自己的原因吗?”
“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秦肆,你也不怕别人笑话我们秦家。”
“秦肆啊秦肆,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提前暴露自己的实力,不然的话……我怎么可能活着出现在这里呢?”
秦肆的眉毛微微皱起,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按道理说,秦大长老应该死了才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有,到底是谁,泄露了他们婚礼的地址?他们的婚礼,只邀请了一些熟悉的人,还有他视为心腹的秦家人,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岔子?秦肆紧张的看着秦大长老,脸色异常的凝重。秦大长老轻笑一声,朝着一旁的助理使了个手势,亲切的说道:“老三,这段时间真是委屈你了,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