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边吹起了大风。佛寺前的经幡被吹得噼啪作响。
金海问:“风吹幡动?”
和尚说:“风不动,幡不动,心动。”
金海说:“风吹幡动心不动。”
和尚说:“心不动则幡不动。”
金海道:“心动心不动何间?幡动幡不动何关?”
老和尚默然。继续闭目。
木鱼声起。金海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他的身后传来老和尚的声音:
“西苑弃徒愿奉王一炷香。”
金海停下脚步。回转过身。轻声地问道:
“和尚也以为可?”
“亦可亦不可。”和尚答。
“嗯。我愿。”金海道。
“了结前尘,明悟今世。亦无不可。”和尚说道。
金海笑,
当金海睁开眼睛时,他看着那个急踩油门正欲推开车门纵身而下的酒保打扮的人。
金海嘴角微微地上翘。伸出手拉住那个酒保轻轻一带。然后飞疾驰的汽车就莫名其妙地停了下来。
酒保惊讶。还未回过神来。金海的身形消失。汽车启动,加,继续加。以过汽车理论极限的度冲下了山崖。
金海站在路口,冷冷地看着。他平凡的脸上流动着一种难言的气质。他的眼睛比以前更亮。身板挺直。态度从容平和。淡然而慵懒。
当林曦忐忑不安回到他的住处。她的心有种没有来由的痛。这是家里的决定。这是大哥二哥还有三姐的决定。为了林家更加强大。所以必须牺牲掉有些人。
世界是无情的。但她的心为什么会疼?
林鸾坐在家中的客厅里。对面是她的两位哥哥。
她的手里紧紧地抓住一空酒杯。整整一瓶路易红酒已经被她喝得一干二净。她微红的脸上带着一中说不出的落寞。
身在红尘却落寞如斯?女人的寂寞无根无由。只源于**凡胎,目迷五色?
坐在林鸾对面的她大哥看着她,说道:
“三妹,你不用担心我安排好了。这只是一个意外事故。没有人会怀疑的。”
林鸾抬起眼看了一眼她的大哥。眼光中带着鄙夷。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是小妹吧?一定成功了。”老二说道。
林鸾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猛地坐起了身体。
“林鸾。我同意。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见。”金海的声音响过。然后啪的一声挂掉。
众人沉默。有一种极其诡异的气氛笼罩着三人。
过了好一会儿。三人才回转过神来。
“他没有死,同时还痛快地答应净身出户?这一切好像那么不真实。”林鸾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