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纵强猛的提高嗓音,这才明白何谓口说无凭,对方不承认,他又能怎样。
“别和我来这些虚的,你手上有没有证据?”殷局长冷冷的打断他的话。
何纵强的脸色微微一变,“西湖边上风雅茶楼里很多人都见到了?”
殷局长睨了他一眼,再次问道:“见到亲手伤人了?有证人么?”
“这个……”何纵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是的,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证据指证林靖皓伤人,他只不过奉命抓人的。
韩晋哲在边上轻抿着咖啡,笑了,倒是很多人亲眼看到江南二少打人,譬如他韩大少,譬如徐艳茗,譬如青英会的成员,可惜没有谁敢出面指证靖皓这货。
就算有人有这能力让某些人出面,可
这有什么用,江南二少连杀人都是拿着执照的,哪怕这执照是黑的。
“你手上没有证据为何就认定对方是嫌犯,为何就擅自将人抓到局里来?”殷局彻底的怒了,猛的在桌上拍了一下,“是谁给你这个权利的?”
面对高高在上的局长的阴冷透着杀气的脸色,何纵强吓了一跳,下意识道:“殷局,我这也是奉命行事……”
“哦,你奉谁的命令?”殷局长的神色越的阴暗。
话都到这里,何纵强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只得硬着头皮道:“邹支队长。”
殷局长的眼里掠过一抹了然,嘴上却向底下的一名副局命令道:“给邹副支队长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邹副支队长么?”
“是我,邹定坚。”
“……”殷局长一把抢过副局手上的电话,直接就与对方通起话来,还打开了手机扬声器。
也就几句话的功夫便问到正题,对方矢口否认这事与他有关,更别说下过什么逮人回来调查的命令。
“哦,与邹队长无关那自然最好。”殷局长的嘴角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淡漠,这种事若是没有邹定坚授意,凭何纵强能做的出来?
不过,有些话还是不揭破比较好,毕竟对方的老子是省公。安厅的邹副厅长,也算是他的顶头上司,谁都不得罪。
只是,邹定坚不该将他们太子党的纷争扯进市局里来,这不纯粹给他找不痛快嘛。
听着对面的邹定坚否认指使过他,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的一干二净,何纵强彻底的慌了,他终于意识到了事件的严重性,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未来命运会是怎样。
“殷局,把手机给我,
我要与邹支队长说话。”何纵强扭动着虚弱的身子向前扑去。
只可惜,殷局长却啪的一声将手机挂断了,“事实就摆在面前,还有什么好说,你竟然假借上司名誉胡作非为,欺上瞒下。”
望着何纵强眼睛盯着手机满脸死灰的脸庞,韩晋哲冷漠了笑了笑。
说白了,何纵强这种货色也就是小卒,只有被人驱驶利用的份,当没有价值的时候,自然可以毫不可惜的弃掉。或许,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明白了。
而殷局长为官也精明,他心里早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却依然要演这样一出戏,一嘛,为“无辜”的江南二少的平冤,二嘛,总得给这场恶劣事件找个替罪羊吧。
完全可以想象的到,何纵强的罪名绝不会是胡作非为滥用权利这么轻,是的,从这一刻开始,他注定完了。
望着何纵强咬牙切齿间身子一直在那颤抖,按住
他的吕承衍的心里没有任何的怜悯,走到这种局面是谁的错?
谁都不怪,只怪他跟错主子,只怪他不是主角或配角,却只是一个随手可以扔掉的小卒。
何况,他也太自以为是了,自以为后面有人能罩着有人能为他撑腰,可以肆无忌惮对二少拔枪。
“我说过,你最好别掺和到这事件中来,有些事的结局不是你能承受的。我还说过,做人不能太蠢,有些层面上的戏不是你这种小人物能够上场的。”
吕承衍的憨脸上透着一抹阴冷,“可惜,你的脑袋被驴踢了,踢的尽想着如何升官财,忘了自己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吕承衍的声音很轻,轻的只有何纵强才听的到,这让他的脸色越的苍白无人色。
是的,人的脑子长在脖子上,谁都有权利后悔,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