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草将身子靠向旁边的栏杆,懒洋洋道:&ldo;我何必问,如果皇上答应了,我还能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好好地站在这里?&rdo;
雪茶呆了呆,倒的确是这个道理,他便笑道:&ldo;怎么着,没有给将军讨去,你好像有点儿遗憾?我劝你别胡思乱想,好好地留在这宫内多好,皇上如今也跟过去不一样了,也没有再为难你,你还依旧在罗婕妤身边当最得宠的姑姑……&rdo;
说到这里,雪茶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ldo;只不过你可别时不时地往御膳房跑了,你看看你那腰,比先前又粗了许多。&rdo;
仙草不以为然地扭了扭腰,打了个哈欠,才笑说道:&ldo;粗点好,我又不指着去献媚邀宠,要那么细做什么,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如今皇上乃是明君,我多吃些养的肥肥壮壮的,对皇上的名声也有好处。&rdo;
她嘻嘻说罢,转头看向栏杆之外,今儿仍是个阴天,天幕上一点星光都没有,好像是老天蒙头盖脸地罩了一块儿黑布在这九重宫阙之上。
雪茶不太明白什么是&ldo;楚王好细腰&rdo;,却暗暗记住了这句话。
又看仙草的神色略见怅然,他便凑过来问:&ldo;皇上没答应,你还真的觉着遗憾吗?&rdo;
仙草打起精神笑道:&ldo;哪里,我不过是顺其自然罢了。只不过……&rdo;
&ldo;不过怎么样?&rdo;雪茶忙问。
仙草一撩鬓边发丝:&ldo;唉,我就有些奇怪,之前皇上不许我出宫,我也知道为什么,但是现在禹将军要求,而且是正当的求,皇上怎么不肯放我呢?难不成……&rdo;
这其实也正是雪茶想问的,他聚精会神地听到最后,忙问道:&ldo;难不成什么?&rdo;
仙草见左右无人,便用手拢着嘴,凑到了雪茶耳畔低低笑说:&ldo;难不成皇上舍不得?&rdo;
&ldo;呸!&rdo;雪茶几乎跳起来,又替自己的主子分辩,&ldo;你以为皇上跟禹将军一样发疯了?&rdo;
仙草笑道:&ldo;开个玩笑而已,看把你吓的。&rdo;
雪茶道:&ldo;你小心点,要是给皇上听见这玩笑,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rdo;
两人说到这里,前头那出戏唱的差不多了,雪茶顿足道:&ldo;我要回去伺候了,唉,跟你说这半天,耽搁了这样的好戏。&rdo;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呵斥:&ldo;你可别再吃了,现在已经够圆润了,再吃的胖些,禹将军也看不上你了!&rdo;
当天晚上,三出戏唱完了,直到子时热闹才散。
仙草陪着罗红药回到宝琳宫,才刚进门,还没有卸妆盥漱,外头突然有小太监来到,说是皇帝传罗婕妤侍寝。
喜从天降,罗红药一时几乎不知如何是好,仙草笑道:&ldo;别着急,稍微整理一下便是了。&rdo;
于是叫着宁儿等一块儿帮手,又重新给罗红药上了新妆,换了一套宫服。
因为是往乾清宫去,仙草有意避嫌,只叫宁儿等伺候罗红药前去,不料罗红药拉着她道:&ldo;你跟我去。&rdo;